特尔随即称“是”。
“由于我
大利盟友坚持自己有能力对付地中海区域的英法军队不便于进军地中海,这种政治上的考虑你们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希特勒很少用这种舒缓的语调说话,但包括张海诺在内的其他人确实没有反对的理由——政治上的东西永远是他们这样的职业军人搞不懂也不想搞懂地。
“法国战事结束之后,我们将再次通过其他中立国家向英国政府转达我们地和平建议,考虑到双方地力量对比,我认为英国人接受建议的可能性非常大,等西线稳定下来。我们将全力准备东线攻势!”
众人原本都等着元首继续往东说。但他这时候却来了一个“点到即止”。心情不错的他微笑着对众人说道:“我已经在贡比涅森林给法国人准备了一份大礼,专列今晚出发,按照惯例,三位司令都随我前往。冯.芬肯施泰因将军,你如果愿意的话也一同去吧!”
张海诺没有理由拒绝亲眼见证那历史性的一幕,当然,他更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元首的想法。尽管那看起来很难很难。
法军在战场上地形势一泻千里,贝当政府在投降问题上的效率几乎可以和德军装甲部队的前进速度相媲美,他们很快应德国人的要求挑选并派遣一支由陆海空三军将领和外交官员组成的谈判代表团——当然,没有人愿意执行这一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所以被挑选出来的代表都是政府中的非实权派任务:陆军4团军司令亨齐格不幸被选中作为谈判代表团地团长,其他不幸者还包括海军副总参谋长勒鲁海军上将和空军参谋长让.贝尔热勒。这支临时拼凑起来地非专业代表团很快在德国人的引导下穿过战场和难民潮来到德军占领区,而德国谈判代表团则在阿道夫.希特勒的亲自带领下趾高气昂地从德国出发,专列一直开到了巴黎。在德军的野战司令部休息一夜之后。众人又换乘汽车前往德国人的伤心之地——贡比涅森林。
在换乘汽车的过程中,或是纯属偶然,或是出于某人有意安排。张海诺和昔日旧友鲁道夫.赫斯坐在同一辆车上。如今阿道夫.希特勒在德国独裁地位毋庸置疑,但并非所有的重大决定都出自于他本人的第一意愿,一些特定的人物在某些决策过程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例如最高统帅部的“最高参谋”凯特尔,仰仗于元首对党卫队的偏爱,“汉斯.洛梅斯特”很多时候也颇有发言权,空军的决策问题希特勒很听施佩勒的建议。不过自从战争爆发以来,战前在国内国际事务上都显得较为活跃的赫斯却如同销声匿迹一般,德国广播成了宣传部长戈培尔的专用工具,统帅部则充斥着三军将领们争论或者争吵的声音,出现在希特勒身边的文官就只有那么一小部分政客兼外交份子,人们仿佛都在有意无意的淡忘国社党还有一位副元首。
“将军昨日的报告很是精彩!”车开之后,赫斯用平常的口吻说道,他本人当时也在会议桌旁,只是整个过程中和往常一样不发一言。尽管身穿党卫军上将的制服,可他甚至没有指挥过一场像样的战斗,自然也谈不上在统帅部内和将军们讨论纯军事问题。
张海诺一面揣测着这位副元首的用意,一面礼节性的答了声谢。
“直接进攻英国本土是不可取的!”赫斯转过脸来,表情出奇的严肃:“在这个问题上我想我们是一致的!”
此话一出,张海诺立马联想起历史上那个充满疑团的“只身赴英”事件,直到21世纪初,史学界对此仍无定论,内幕究竟如何晓。
对于张海诺诧异之下的沉默,赫斯似乎早有预料,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诚意,英国人会接受我们的和平,但如果我们摆出一副准备夺取英属殖民地的姿态,诚意就无从谈起了!”
这时候张海诺总算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他对自己的方案压根就不赞同——不管是直接进攻英国本土还是从地中海下手,那都不是他认为德国应该采取的措施。依次推理,这位德国副元首内心底应该也对德国海军目前的潜艇战和海上袭击战感到不满,可是在旁人听来,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历史的细节已经证明了这种所谓笑话存在的可能性,张海诺对此丝毫不敢有轻视态度,他试探性的问道:“副元首阁下觉得德国和英国之间不应该有战争,因为双方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国家?”
赫斯用他那深沉的目光平静的扫过张海诺的双眸,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法国人已经倒在我们的脚下,英国人已经尽到了他们作为盟友的最大职责,德国和英国没必要继续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从长远的角度来讲,我们和英国对彼此的威胁都没有另一个国家大!”
“俄国?”张海诺不假思索的说出这个名字。
这次赫斯没有作出明确的表示,但他接下来的言语却让张海诺感到为难:“如果可以的话,将军,我希望看到德国和英国舰队在未来的海上行动中保持理性的判断,双方士兵的鲜血不应该这样流去!”
在今时今日,赫斯的“希望”在张海诺看来实在有些幼稚,随着“沙摁霍斯特”号的修复和“俾斯麦”号的服役,德国海军再度出击早已是计划之中的事情。自上一场战争开始,英德舰队之间的碰撞总是激烈而扣人心弦的,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任何心慈手软的行为都有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作为一名舰队指挥官,张海诺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自己对敌人“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