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拉米利斯”号保护地H-3船队仍在向英国航行,而这时部署在大西洋上的另一艘英国战列舰——“皇权”号正在前往加拿大港口地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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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漂亮的袭击战就能让英国的大西洋航线在短时间内陷入停顿,连续的出击将增大海上袭击战的效果。只要英国本土两个月得不到外界的物资援助,不列颠之战就将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天气晴朗加上风平浪静。肩负重任的张海诺得以忙中偷闲的带着自己的下属们在靠近舰尾的甲板上谈天论地。当然,这里少不了他最喜欢的黑咖啡和帆布折叠椅。而长年的海上生涯则让他习惯于看向更远的地方。
“没错!我们就是要逼迫英国舰队离开本土前来寻找我们,然后我们留在本土的船只就能趁机运送陆军登陆英国!”
自从上次谈到诱敌策略之后,阿尔布雷希特将军就迷上了这个看似可以解决敌人的绝妙计策——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德国袭击战术的成果以及英国人的取舍,张海诺虽然觉得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历史上毕竟有那么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所以在客观看待战局的同时,他并没有否定阿尔布雷希特的这个“梦想”。
“情况看起来不太妙啊!”两人正说着,舒伯特就从舰首方向走来,并且带着一副很是失落的表情。
“什么不太妙?”张海诺一时间也懒得去猜测那么许多。
“我们的轮机!”舒伯特并没有对旁人避讳的意思,他直截了当的说道:“老毛病,传动装置又出了点故障!保持现在的速度没有问题,但要是发生战斗,我们最多只能获得25节左右的航速!工程底检查一下,顺利的话也许几个小时就能修好!”
此时“格奈森瑙”号和“希佩尔海军上将”号组成的袭击舰队正以较能节约燃料的17节巡航速度向西南方航行,而经历过多次.=.张海诺深知航速对于实力较弱一方的重要性,尽管不是什么新问题,他还是收起了轻松的表情,“如果不顺利的话,我们必须得在港口才能修复咯?”
舒伯特耸耸肩。“恐怕是这样地”
“唉!老毛病了!”阿尔布雷希特冷不丁在旁边感叹到。
张海诺微微低下头。“挪
结束后,我们本应该对主动力系统进行一次全面大修啊,可惜,德意志帝国时期发达的造船技术在这二十多年间没能获得长足进步,反而还丢失了原来的一些东西!我在塞德利茨号上任职时根本很少碰到这种情况!”
“早就听说将军曾作为鱼雷指挥官随塞德利茨号参加了日德兰海战,这样的经历让我十分羡慕!那时候我也在海军服役,可惜只作为候补军官参加了多格尔沙洲之战。现在想想。多格尔沙洲一战斗就已经足够惊心动魄了,日德兰之战想必更加令人难忘吧!”
阿尔布雷希特显然也听到了张海诺的感慨,在沙恩霍斯特级之前。德国海军已经有将近20年没有建造超过2吨的大型战舰了。这段漫长的空白期对于高度专业地技术团队而言是非常致命的——尽管沙恩霍斯特级综合战斗力很强,但在舰体结构和动力系统上的先天不足却让这两艘快速战舰地实用性大打折扣。
上一次战争中一场海战也没有参加过地舒伯特默默站在一旁,命运对他来说还不至于太苛刻。因为这场战争中实力弱得多的德国海军却有了比前辈们多得多的战斗机会。
虽然当时“身”处塞德利茨号,张海诺却错过了日德兰海战最精彩地部分,好在命运给了他弥补这一遗憾的机会,他转过头对舒伯特吩咐道:“让工程师们想办法尽快恢复航速吧!否则我们只能两手空空的前往法国南部了!”
“是!”舒伯特接下了命令,然后又问:“将军。我们的计划是在远离英国海岸后开始利用侦察机搜索周围海域,现在是否执行这一计划?”
“嗯!照计划执行!”对于这一请示张海诺用不着多想。“格奈森瑙”号目前装备的雷达对海探测距离最大也就16海里,对于:.洋而言这实在算不了什么,而德国海军大型舰艇上普遍装备的Ar察机则可以将舰队地视野扩大数十倍。尽管由于这次远洋作战的性质以及海狮计划的需要,德国海军唯一一艘航空母舰“格拉夫.齐柏林”号留在了基尔,但“格奈森瑙”号和“希佩尔海军上将”号也各自搭载4水上侦察机,这一数量用来搜寻大型船团已经够用,但如果遭遇对方的航空兵力,两舰就得依靠此前得到一再强化的防空火力和自身机动力进行抵抗了!
半个小时之后,“格奈森瑙”号与“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各自派出一架Ar6型水上飞机在舰队附近做大范围侦察,而与此同时,“格奈森瑙”号上的随舰工程师们也在争分夺秒的对出现故障的动力系统进行认真细致的检修工作。
“噢,小心那机器!”
空间巨大却又无比吵杂的舱室里,各种各样的齿轮和管线遍布其中。衣着和钢铁工人颇有些神似的工程师丹尼尔.布切勒大声提醒着自己年轻的助手小心自己的手,他们两人均来自奥地利——一个若干年前还拥有强大海军但现在已经并入德国的地方。在这个时代,各国战舰尤其是大型战舰上通常都会配备丹尼尔这样专业的技术工程师,因为这些没日没夜运转的机器随时可能在内因或者外力作用下出现故障,一旦这艘军舰又在执行作战任务,那么在最短时间内最大程度修复故障成了每一位指挥官最美好的心愿。有时候这种心愿普通的水兵就能实现,但当故障是由于多方面原因产生的,或者情形比较复杂时,专业的技术工程师才是修复它们的最佳人选。
“别担心,爸爸!”年轻的这位布切勒也穿着样式相同的工作服,他看起来要比自己的父亲结实许多,并且在上唇两边留着数十年前非常流行的小胡须。他左手拎着一把看起来相当沉重的扳手,右手相当熟练的检查着身前的机器,而老布切勒则提着一盏蓄电池供电的大灯为他提供充足的光线。
因为这里充斥着机械摩擦的声音,两人交流都必须用尽可能大的嗓音,老布切勒又一次喊道:“检查一下-12位置!-12!”
在快速运转的摆件和齿轮中间进行检查看起来就是个容易让人把心提到嗓子眼的活儿,没有足够的勇气和细心难以胜任,同时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检修工作必须在轮船入港后才好进行的原因。小布切勒在那个相对庞大的机器前忙碌了好一阵子,等他抽身出来时已经是一脸油污了。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小布切勒喊道:“好消息是我找到原因了!”
“那么坏消息呢?”老布切勒急切的问。
小布切勒耸耸肩,“就算我们换上新备件,它依然可能在高速航行时以比我们预期的快得多的速度磨损!”
侧耳听清对方的话之后,老布切勒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声:“真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