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前的奇迹之战硝烟已尽,但敦刻尔克这个名字在交战双方万千将士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回忆:有对逝去战友的哀思,有对死里逃生的庆幸,有对强敌的心有余悸,有对机遇稍纵即逝的感叹。
战争已然进入第三个年头,而这座位于法国北部、多弗尔海峡东口的港口正在万字旗的阴影之下延续着自己的历史。法国屈辱的投降换回的并不是永久的和平,出击的德国机群和从海峡对岸飞来的战机常常掠过这处看似平静的港湾,激烈的枪炮声常常在半夜响起,炸弹间或落在港湾或者码头附近,惨淡的景象像恶梦一样缠绕着这里的每一个法国人,只有德国人还在继续着他们的梦想……
午夜前后,海面上依旧狂风大作,即便经验最丰富的渔民也不敢挑战如此暴怒的天气,但以敦刻尔克为母港的德国海军第3鱼雷艇支队和第9扫雷艇支队官兵们却在黑暗中解开了缆绳,那些航标灯在大雨中就像鬼火般若隐若现。没有长长的汽笛声,没有挥舞鲜花与手绢的送行者,二十余艘历经多次战斗的轻型船艇陆续驶离自己的泊位,在出港之后排成一列纵队向着黑暗深处驶去。
“真搞不懂,这么糟糕的天气我们出海干什么?参谋部的那些将军们大概没有品尝过暴风雨的滋味吧!自己穿得暖暖和和的坐在火炉旁,却让我们在这里饱受颠簸和冰冷的雨水!这就是所谓的公平么?”
领头一艘级鱼雷艇的前甲板露天炮位内,穿着黑色雨披的中年水兵喋喋不休地向同伴抱怨着。3月初的北海仍然寒意十足,艇上主体藏于甲板之下的2毫米炮位原本也就只能容纳两名炮手,狭窄的空间让身材高大的水兵们根本无法舒展肢体。拥挤也许能够保持一些温度,但不断顺着脸颊和雨衣滑下的雨水却是最好的降温品,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就连抽一根香烟也成了绝对的奢望。
炮位上同样头戴钢盔的另一名水兵模样还有些青涩,他紧紧靠在比他年长一些的炮长旁边,那双炯炯有神地眼睛警惕地来回移动着----海面上一片漆黑,由于级鱼雷艇尚无法安装相适配的雷达,夜间航行时仍必须通过目视来进行观察。
年轻的水兵不说话,老兵只好无奈的朝后面舵室望了一眼,有着玻璃舷窗遮蔽。呆在里面的人至少不用饱受雨水和海水的困扰。可牢骚也只能在私下里发一发。只是被上司听到了也还好,充其量也就被臭骂几句而已,若是被严厉的军法官知道了,后果恐怕就严重得多了。
“没想到英国佬还真耐揍,看他们这次怎么样!”他回过头来自己跟自己嘀咕着。“今天会有大行动?”旁边的年轻水兵小声问了一句,好在老兵地耳朵还算尖,不然这声音定要给吵杂的轮机声和风雨声遮蔽了去。
虽然上级并没有透露今天出航的目的,但鱼雷艇支队近日来连续为前往多弗尔海峡附近扫雷的扫雷艇护航。其规模之大、动作之频繁,经历丰富的老兵们不难猜到一些东西。虽不确定究竟是何种程度的行动,但人们相信德国海军近期一定有大动作!
“等着看就是了!”老兵吊人胃口的说。
他们此时并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为“莱茵演习”地一份子。在这份全新的作战计划中,为了尽可能的迷惑对手,德国海军想尽了一切办法,除了惯用的手段----比如利用双面间谍或者受到错误诱导的英国情报人员向伦敦发去虚假消息之外,他们还费了大力气对一艘体积大致相同地商船进行改造。使它在外形上看起来颇为接近“格拉夫.齐柏林”号,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他们甚至在甲板上放置了木制舰载机模型,然后把它停泊在基尔港最显眼的位置上,让前来执行高空侦察任务的英国飞机将德国航母仍在基尔的消息带回英国。
做足伪装工作地同时。德国海军还千方百计地为主力舰队清扫出一条可靠的前进道路。前期地大规模扫雷行动在英军的干扰下仍取得了不错的成果,而舰队行动前的三天,德国海军的扫雷艇部队更是达到了满符合运作的状态---为了确保靠近比利时和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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