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场意义堪比日德兰海战的激烈战斗后,由海军上将约翰.托维指挥的英国舰队黯然返回了位于英格兰南部的普利茅斯港,在那里,他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受到热烈的欢迎,码头上迎候的不是军人便是海军官兵的家属,人群中的气氛异样沉重,仿佛他们参加的是故去亲友的葬礼。
在领航的驱逐舰入港之后,舰队旗舰“伊丽莎白女王”号和战列舰“马来亚”号、“皇家橡树”号以及“乔治五世”号排成一列纵队驶入港湾,这支舰队虽然不是皇家海军的全部,但它们却代表着这一时期英国海上力量的各个“阶层”——新锐战舰、中流砥柱以及垂垂暮去的老式战舰,而与25年前发生在斯卡帕湾的相似场景相比,这支归航的英国舰队中几乎看不到战舰遭到重炮轰击所遗留的痕迹,没有近乎倒塌的舰桥、没有扭曲的炮塔,没有任何的触目惊心与满目苍夷,一切的一切都和往日一样,除了舰上官兵们低垂的头颅与少许伤者沉重的呻吟……
“我们有愧于王室、政府和人民的寄托,我们被整体实力弱于我们的对手打败了,这一切的责任都在于我!”
也许任何一位充满责任心以及勇气的海军上将都会站出来这么说,约翰.托维的话里并无虚伪的成份,当出征时的意气风发为残酷的现实击得粉时,他才真正意识到对手的强大和自己的无力,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头一次有了难堪重负的感想!
“将军……您已经竭尽全力了!”立于一旁的上校参谋官已是两鬓斑白,他自己都知道现在这句话说得是多么的虚弱和勉强,这充其量也只是尽了人情的宽慰而已。大家都知道这样一场战斗的失败将给英国乃至盟军阵营带来多大影响,不止是欧洲局势,就连远在大洋彼岸持友好或观望态度的中立国家也会因此而出现彷徨动摇。很显然,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这场完全可以避免的失败担负责任,身处伦敦的温斯顿.丘吉尔虽然难辞其咎,但成功的敦刻尔克大撤退和不列颠空战让他在英国建立起了空前的威望,受此战牵连而下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长年在军政界摸爬滚打的人不会猜不到,真正的“替罪羊”将另有其人,就如同失意的挪威战役与帕豪斯爵士的离职一样。
海军上将并不是那种完全不懂军事和政治之间关系的人。听到下属的劝慰,他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我们输掉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自此之后,大西洋上的主动权将不再掌握在英国手中,局势将变得无比艰难。也许我们会最终输掉这场战争,噢,那样的未来该多么的可怕啊!”
上校参谋官无以为复,他失落的看着暮气沉沉的港湾,前途陌路的感触涌上心头,但突然间他的目光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过去,然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将军,您看!”他指着不远处的一艘驱逐舰。
海军上将顺着他手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正是蒙巴顿殿下的旗舰“斗士”号,在这次行动中。这位王室成员以海军少将身份负责指挥整个舰队的驱逐舰群——一共有24艘各型驱逐舰参战,一部分被配属在支援舰队为两艘大型航空母舰护航,其余的则在他的直接指挥之下随同战斗舰队行动。在“胡德”号被击沉之后,这些驱逐舰不但参加了搜救行动,还对德国舰队组织起了一次高速追击,但无奈在靠近法国的海域,来自德国空军的阻力过于强大,他们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德国人溜走!
此时此刻,“斗士”号的桅杆上挂着一面醒目的信号旗,那代表着自纳尔逊时代以来英国海军官兵时刻牢记于心的一句话:感谢上帝。我们恪守了自己的职责!
在外人看来,那面信号旗也许是在为之前的失利寻找借口或者台阶。但在英国皇家海军内部,这代表着对国家的绝对忠诚,代表着以生命为代价的不屈战斗精神。代表着英国皇家海军百折不挠的传统。
“我看到了海军的未望着那面旗帜,海军上将庄严的行了一个军礼。很快的。与他站在一起的军官们也都以相同的姿势向旗帜敬礼。
法国,布雷斯特。
一场战术和战略的双重胜利,让这座法国军港变成了欢乐的海洋,驻守在这里的数千名德国海军和陆空军官兵完全沉静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击沉“胡德”号不仅仅是德国海军自开战以来份量最重的一次胜利,更打破了英国人阻止德国海军走向远洋的企图。日德兰一役未能打破的囚笼,如今仅以微小的代价便获得了成功,这如何不让长久处于海权失败阴影下的德国民众欢腾雀夫.齐柏林”号、“沙恩霍斯特”号、“格奈森瑙”号、“欧根亲王”号、“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从未有过如此多的德国主力舰齐集在一座法国港口,以这些舰艇目前的良好状态随时可以举行一场盛大的德国海军阅兵式,深谙宣传鼓动之道的德国高层不会看不到这一点,坐镇柏林的德国元首在接连拍来贺电嘉奖令之余更是担着一定的风险亲自搭乘火车前来,加上几天之内陆续从其他的方赶来的德国军民,布雷斯特迅速成为欧洲最热闹也是戒备最森严的城市。美丽而平凡的街道,如今被鹰徽、万字旗以及党卫军响亮的皮靴声所充斥,视线所及之处人头攒动、鲜花招摇,而就在传统愚人节的第二天,阿道夫.希特勒出人意料的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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