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炮火和杀戮,海面上的风雨也显得那样的自然与和谐。早早穿上白色救生衣的乔治和约克,在同伴中间看起来怎么都有些不伦不类,好在船员们现在完全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些,死里逃生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人们相互握手,谈论着先前直面死亡的感触,顺带为那些不幸的同胞报以同情。
“我看到一发炮弹飞来,还以为上帝已经抛弃我们了,顿时有种尿急的感觉!”位于甲板下层的船舱里,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船员唾沫飞溅,五六个船员围拢在他周围,以听故事的神态时不时插上两句。
“事实证明,上帝是宽爱而仁慈的,那枚炮弹从桅杆顶头擦过去,掉落在我们后方很远的地方,我不知道那是哪一艘船,但它整个右舷都被炮弹掀起的海浪卷进去了,上帝保佑那艘船上的兄弟!”
“好像特莫斯的兄弟在那艘船上,特莫斯人呢?”说话的船员站起来四处张望,但没有找到他所说的那个人。
另一个人在旁边说道:“特莫斯好像上甲板去了,可怜的人!战争已经夺走了他的房子,这一次可能是他的亲人,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
“我们已经算是走运的了!”一个船员感慨道。
另一位船员马上提醒道:“嘘……我们这不还没有完全脱险吗?等到了英国再高兴也不迟!你们不是不知道,那些装备11英寸大炮的德国袖珍战列舰跑得飞快!碰上它们绝不是什么好事!”
“你怎么知道那是袖珍战列舰呢?报纸上不是说德国一多半的主力舰都已经抵达法国海岸了吗?”好事者反问说。
刚才那位船员解释道:“我不是海军,当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我知道德国人建造这种战列舰就是为了袭击我们的商船队,这也是它们唯一擅长的!看刚才的炮击,那显然不是小口径火炮!”
对于这种非专业的推测,船员中间也没再有其他的质疑,一来他们在舰艇方面同样不专业,二来袭击他们的德国战舰是什么型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艘船能否最终顺利抵达英国。
“希望我们地巡洋舰能够多缠住它们一段时间!”脱下救生衣之后。约克和乔治在甲板上游荡了一会儿,但在风中淋雨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加上海面上仍然黑漆漆一片,所以他们便重新返回舱室之中。和往常一样,约克总是乐于加入这种讨论的。
另一个年轻地船员乐观地说道:“听我爷爷说。日德兰之战中我们地驱逐舰就利用夜战地机会击沉了一艘德国战列舰。希望我们地驱逐舰今天也能创造那样地战绩!”
时隔25年。仍不时有人拿日德兰之战做例子。足以说明那场海战地经典程度。但就技术地发展而言。如今地海战已经发生了一些非常重要地变化。
“最好把那两艘德国战舰统统击沉!”马上有人附和道。
“两艘?我怎么觉得是三艘?”一个头发湿答答地船员看来有着不同意见。在这艘并不特别大地船上。人们彼此之间大都非常熟悉。因此炮击发生时。这位坚守在了望台船员对形势地判断明显更有“权威”。
“那就三艘一起击沉!”角落里有人喊了一嗓子。顿时惹来一阵善意地笑声。只是乐观归乐观。两艘德国战舰突然“变成”三艘。随之增加地还有人们内心底地担忧。
船员们继续聊了一阵子。接着该睡觉地睡觉去了。该值班地轮班去了。加上船上还没有人受伤。一切和往常没有太大地区别。不过。正当人们准备忘掉先前地惊魂之时。一个特别强烈地爆炸声将每一个人拉回到残酷地现实中来。
只一会儿功夫,随行的另一艘运输船发生爆炸的消息就传遍了整艘船,手头没活地船员们纷纷跑上甲板,那艘航行在他们前方大约2海里处的货船已经是浓烟滚滚、烈焰冲天了!火光下。不断有人影从船上落入水中,偌大的船身更是不断向自己的左舷倾斜过去……如此惨烈的景象虽然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已经见到过,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的船员们心情顿时又跌回到了冰点,他们的第一反应时向船尾的方向张望,可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正当船员们还在揣测的时候,突然间,又一阵剧烈地爆炸发生在前方,就在距离那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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