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闭目养从列车启动到一个多小时后停下来。车厢里地陆军、空军和党卫队军官们就没有消停过。
“到了吗?到了吗?”车刚一减速。就有人开始焦急地问。但很快被告知前方地铁路已经被封锁。列车无法再继续前进。
“是什么人在封路啊!”
这个问题有些多此一举,不多时,车厢门口便上来了一名穿着黑色皮衣、佩戴着元首卫队徽标的高个子军官,这人凶神恶煞、神情冷酷,但见车厢里这么多高级军官,倒也不敢过分放肆。
“诸位,十分抱歉,负责元首安全事务的凯尔西将军已经下令封锁附近地区,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混蛋,难道我们进去保护元首也不行吗?”就坐在靠近车厢门处的空军中将跳了起来,仗着自己的军衔比对方高出好几个等级,他的声音大有斥责的成分。
“抱歉,我们只听从于元首命令元首无法直接向我们下达命令的情况下,我们只听从凯尔西将军的命令!”高个子军官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挺胸,甚至没有正眼瞧这位冒失的老兄,日耳曼贵族的高傲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那个胖墩墩空军中将正欲继续发飙,却被自己身边的同伴按住了,这时候,另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党卫队将领站起来问道:“那可以告诉我们伟大的元首情况怎么样了吗?你看们大家都十分关心元首本人的安危!”
“抱歉!”那家伙依然冷酷:“第一,我没有义务回答您的任何问题;第二不会回答您的任何问题!如果有其他问的话,您或许可以试着和凯尔西将军联络,但我劝您最好稍安勿躁的在此等待。当然,原路返回也是允许的!”
车厢的军官们顿时又乱哄哄起来,刚刚这位党卫队军官说的并没有错情况紧急的时候,元首卫队可以只听从元首本人或是直接指挥官的命令而无须接受其他人的调度。至于强行冲岗完全是缺乏理智且不考虑后果的行为。可是好不容易搭乘火车前来,却只能在距离真相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干等着,换了谁也不会乐意。
军官们的让张海诺感到烦躁,但当他再去看雷德尔的时候,发现这位海军总司令依然沉稳的坐着,轻闭的双眼和均匀的呼吸甚至让人觉得他能够在这样的吵杂环境中睡着喉结处的动作揭示了他依然醒着的真相。
过了约半个小时,经过车上党卫队军官的交涉名隶属于元首卫队的军官同意车上的军官们下车并在划定范围内进行活动,但拒绝为他们提供食物和水。得到这个消息车上憋了许久的军官们争先恐后的下了车,结果不一会儿车上就只能看到海军的军官。
萦绕在身边的吵杂转移到了车厢之外耳根倒也清静了许多,张海诺干脆耐着性子不去想那些太过复杂的东西,也就在这时候,闭着眼睛的雷德尔温吞吞的说道:
“愿下车的可以下车,但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为好!”
坐在雷德尔对面的张海诺没动,坐在雷德尔旁边的赫尔穆特海耶没动,海军的另外几位高级将领也没有动,剩下的人自然乖乖的坐着,甚至没有人去上厕所。
如果这时候盟军的轰炸机突然光临这一区域并正好攻击了这列火车,那么整个德国海军的核心团队就完了——后继者们当然要接过重担,但能否做得比先辈们更好就很难说了。
德国在法国的警戒和防御体系终究不是摆设,附近空域时不时的有飞机飞过,但一看就知道是德国空军执勤巡逻的战斗机。透过车窗,张海诺不仅看到了飞机,也看到了一张张焦急的面孔,他们都在朝着相同的方向眺望。也许任何一个小贩在这时候拿着望远镜前来都能卖上好价钱,因为没有任何军官会在准备迎接元首的场合随身携带望远镜。
不久,搭乘汽车前来的军官们也赶到了,但他们同样被元首卫队的士兵们拦住去路。小轿车、半履带式装甲车、卡车,随着时间的推移,堵在公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眼看着早已过了午饭之间,人们却还都饿着肚子。
突然间,下到车厢外面的军官人群又一次骚动起来,张海诺恰好注意到这场骚动源自于公路那边,停在那里的装甲车中间,有几辆应该是装备了电台的。于是,他遣了舒伯特下去打听情况,一同离开的还有另外几名军官。不一会儿,他们便纷纷带着消息回来了:
“柏林卫戍部队司令斯登将军宣布首都地区进入特别戒严状态,军队和平民在戒严解除之前不得随意进出,否则将被认为是入侵者而遭到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