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捉大虫哩?”
母亲鼻涕眼泪横飞,心疼的不得了。
李二急忙安慰母亲:“母亲急甚哩,我这不是没有事情么,过上五三日的便好的俐落。我也不是要去捉大虫,是那大虫要伤公主,我才去救的……”
“我个傻儿,你管那大虫是伤公主还是伤皇帝,自己跑了便是,我个傻儿哦……”
长平公主听了这话却是罕见的没有大发雷霆的要治母亲的“妄言”之罪,在母亲的眼里,便是皇帝也没有自己孩儿金贵!应怜天下父母之心!“真真的是个痴儿呐,我真便去找块门板,再招呼上俩人把我儿抬了回去,家里还有许多的骨头,回去熬骨汤养身子去。”
“婆婆,驸马伤的重了,不宜挪动哩,不如在我真庄子上将养,医药都不曾缺少,还正在将各州府的药品往这里送……”
“公主殿下不知我儿的脾气哦,我这傻儿最是个倔驴子的脾胃,若是惹了公主又是吃不完的板子……”
母亲对于长平公主这个儿媳妇还是不怎么放心,万一这儿媳妇再发脾气将李二打几十板子那可大是不妙。
长平公主打人的板子便是比吃饭还要寻常,这回听了母亲的说辞竟然觉的心里很是歉然,这还是头一遭有这样的感觉。
蹲身对母亲行一礼,长平公主诚恳的说道:“婆婆教训的是,媳是不会再如以前一般的。”母亲慌的不知所措:“我的老天爷爷,殿下折煞俺了,真不是折俺的阳寿的么,俺是怕我在倔儿给公主添麻烦,不曾有旁的意思……”
“既然婆婆愿驸马归家,那便好生的送了过去就是……”
“哎呀,这才是大好,一日不见我儿,俺真心里就空落落的难受……”
其实李二的伤势并不适合来回的挪动,不过母亲执意的要回家,也只好依她。
长平公主安排了人手去准备,径直坐在李二的身旁,笑嘻嘻的说道:“驸马方才看我如何?是不是贤淑孝敬了许多?”
李二当然知道长平公主的并行不是彬彬有礼的孝顺人物,不过能装扮出那模样也算是难得:“若不是知道殿下的身份,还真的以为公主是寻常人家的孝顺媳妇哩。”
长平公主嗔怪道:“既是驸马都说我是孝敬的媳妇,就莫再公主殿下的叫了,忒是生分,直呼我的闺名就是。”
李二和公主虽是夫妻,还真的不知长平公主叫做什么名字,夫妻做到真个份儿上还真的是极品了。
“称呼公主的名讳?我并不知公主的名号哦。”“我方才不是说过了么?”
“公主不曾说呐?哪里说过?”
长平公主笑道:“我对婆婆说过的,‘媳是不会再如以前一般的’这句哦。”
李二琢磨了好半晌才幡然醒悟:“公主可是单名一个是字?”
“正是,嘻嘻,我便是叫做赵是的。”
*宋时女名多用是字,俺记的文天祥的小女儿也是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