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西夏军马。 另厚赏驸马家小,今日朝会罢了吧。 ”
神宗皇帝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去到后宫找喜爱的妃子玩乐不提。
且说晚些时候,驸马府上。
母亲甚是担忧的问春娘:“这都交了戌时了吧,喜儿这丫头怎还不见回来?”
春娘轻声劝慰:“老夫人不必担忧,喜儿妹子这几日时常的到长春宫游玩,许是今日玩上了兴头吧。 ”
正说话间,喜儿蹦蹦跳跳的回来,还用衫子兜了许多零嘴的吃食:“这个是西边番人的葡萄干子,最是酸甜;这个是岭南地mi浸荔子,才好吃哩,姑姑你吃,春娘姊姊也来吃呐。 ”
喜儿年幼,受不得长平公主地诸般诱惑,越发的喜欢往长春宫跑,时常地一去就是一整天。 长平公主亦是投其所好的以美食招待,还时不时的送些华贵的衣衫饰物,拉拢的喜儿妹子乐不思蜀。 这么许多时日过去,喜儿愈发的胖了,脸蛋嘟嘟的,身子也扯开条的发育。
稀里哗啦把许多的零嘴倒在桌上,喜儿卖弄的取出个黄灿灿的凤头钗子:“这可是宫里的物件儿,赤金的哩,能值许多钱,公主嫂子送我的,春娘姊姊你说好看不?”
“好看,好看。 ”春娘随口应承着,喜儿这几日总是称呼长平公主为嫂子,看来公主的拉拢手段效果明显。
母亲忧心忡忡的问喜儿:“不是说叫你打听你哥的消息么……”
喜儿刚往嘴里丢一颗mi浸荔子,忽然记起:“对哩,我回来的功夫公主嫂子对我说了,说我哥和番子打仗,打了老多的大胜仗,还捉了番子皇帝哩……”
虽然听说李二打了胜仗,春娘还是担心,战场上刀光剑影的,终究是凶险的勾当。
作为母亲。 更愿意让儿子守在身旁,只有时时的看到儿子才感觉放心,母亲和春娘异口同声的问道:“有没有……”
春娘急忙往后退了退,谦卑的说道:“老夫人先问吧!”
母亲粗枝大叶惯了,对春娘一笑,问喜儿道:“公主有没有说你哥甚时候才得回来?”
喜儿嚼着零嘴,歪了小脑瓜想了半晌:“好似不曾说过要我哥回来的话儿,对了,公主说只要我哥把那番子皇帝的亲娘捉住了,便可以回来哩。 ”
“番子都是吃生人的妖怪,你哥连猪都不敢杀,如何捉得番子皇帝的母亲?”
“原来朝廷是要相公捉拿西夏的太后,那太后执掌西夏十几年,手上便有千军万马的。 ”春娘自然比母亲更加的明白,幽幽的叹息一声:“纵是相公有通天的手段,西夏太后又怎是可以轻易打败的,公主这不是难为相公的么,相公为我冒如此风险,真真的叫我不知说甚了。 ”
喜儿调皮的说道:“春娘姊姊莫不是想我哥了吧?”
春娘脸色一红:“相公对春娘天高地厚,牵挂罢了。 ”
“切,春娘姊姊也不是个爽快的人。 ”喜儿小嘴一扁:“公主嫂子也是和春娘姊姊一般的神态,却是直言是想念我哥的,偏偏春娘姊姊不肯直说,忒不爽快!”春娘想做个微笑出来,终于因为太过牵挂,实在笑不出来,幽幽叹息道:“喜儿妹子还是忒小了些,你不明白的。 ”
“我怎的就小了?姑姑早就说过的,春娘姊姊和我个成亲的时候,我便也是要圆房的,我也要做新媳妇的。 我也是想念哥哥赶紧的回来,听他说说打番子的事情,定是有趣儿的紧的。 ”
春娘终于笑了:“喜儿妹子要做新娘子?只怕你那哥哥不许的。 ”
“我哥最是疼我,怎就不许?”
母亲却是无心看春娘和喜儿的这些个小女儿样子:“不成,战场可不比家里,忒多的凶险,我得去拜拜佛爷,要佛爷保佑我儿平平安安生龙活虎的回来。 ”
喜儿掩口而笑:“姑姑每日屠宰,杀的猪儿总也上千了吧?杀生之人也拜佛的么?”
母亲慈爱的在喜儿脑瓜上轻拍一巴掌:“小孩子知道个甚?猪羊本是一道菜,人若杀猪猪不怪,你不见人们给佛爷上供总是用猪头的么?想来佛爷也是喜好食肉的。 ”
春娘亦道:“拜拜佛爷总是不会错的,我也是拜佛爷,许佛爷就真的会保佑相公哩!”
喜儿低了脑袋:“那……我也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