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也不知下回驸马爷爷要对哪里动手?”
“我听说驸马爷爷下回是要对建章宫下手了的,且是专门等官家和诸位大人齐聚之时下手,”那宫人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到时候只怕朝廷里的大员一个也跑不拖……”
“你怎知晓?胡乱说的吧?”
“怎是胡乱说的,这等的大事情也还胡言的么?你敢不敢于我赌?若是驸马爷爷对建章宫下手你就输我一吊钱……”
“赌就赌,一吊就一吊。 ”
咱不说宫中之事。 单表李二收“鹰”回“营”。
“驸马兄弟,顺不顺?”
“顺的很哩。 ”
刘十三笑地欢畅,相帮着把海东青收好,将鹰架子推进厢房:“快进屋子,我弄了壶黑香米酒,早就烫的好了,单等兄弟回来好吃。 ”
二人进到房中。 拖鞋上炕,在炕桌上连吃了几大盏子。 李二身子发暖,心里却是没有着落:“如今窝在宫里只是不能出去,也是不知母亲春娘她们如何了?”
“兄弟放心,辽国的那个公主也不敢欺负老夫人的,定然是好吃好喝菩萨一般的供着哩!”
“你有外面的消息?”李二还是担心母亲。
“没有,我也是没有出去过……”
二人正在说话,忽闻得外面有人叫门:“十三。 我闻到酒香了哩,定是你这猴子在偷偷喝酒,快来开门,快开门!”
李二急急的小声问道:“是甚人?”
刘十三急忙让李二进到里间:“兄弟你先避一避,是管信所地老梁回来了,我去打发他走。 ”
李二躲闪进到里屋,刘十三径直踢踏着鞋子开了门闩,外面之人一溜趔趄的撞了进来:“好猴儿。 偷酒吃也不叫上我老梁,亏我常常地让酒于你。”
“哪里,哪里。 ”刘十三面上堆笑的说道:“不过是壶劣酒,知道老梁你嘴刁,不吃这低劣的东西。 对哩,这深更半夜的你来作甚?”
“奶奶的。 我便来不得么?是不是小猴儿你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老梁一身的酒气,醉眼惺忪地看着刘十三。
“屁的事情,不就偷喝壶酒的么?老猴子你要不要尝尝?”刘十三笑嘻嘻的胡乱应对。
那老梁瘦的真如个皮猴子一般,面色更是青晦的出奇,也不客套大剌剌的在李二方才的位子上坐了:“咦?怎么有两幅杯盏?我说小猴子是在做鬼事情地吧,你这屋子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人?”
“老猴子胡说,这偌大的管信所哪里有旁人来过?”刘十三心中一紧,这才想起李二的那副杯盏还没有来得及撤下,叫这个老太监看出了破绽。 不过这老太监病怏怏的身子,又已经喝的半醉。 若是他再夹缠不休。 说不得只好将这老家伙打倒在地,来个杀人灭口。
“管你是藏了哪个宫里的小娘子。 干我屁事,吃酒才是正经。 ”老梁最是个嗜酒如命地人物,整日里醉醺醺的模样,清醒的时候极少。
“对,对,咱们吃酒。 ”刘十三慌忙斟一大盏子,递给老梁,期盼着赶紧把他灌醉,免得夜长梦多lou出破绽。
老梁也不客套,顺手接过盏子:“小猴子,你这是甚么狗屁倒灶的酒?怎黑糊糊的,这东西能吃的么?想是要诓哄我没有吃过好酒的吧?”
李二是里间屋里心绪起伏,总是感觉这半夜三更的突然冒出这么个老太监,实在是有些不对头,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刘十三笑嘻嘻的说道:“老猴子你知道个屁,这是黑香米酒,很金贵的哩。 ”
“胡说,给我瞅瞅,”老梁劈手夺过酒壶,xian开盖子,仔细地嗅了一嗅,狐疑地说道:“果然是香米酒的味道,罢了,将就地吃些吧。 ”
刘十三面上带笑的给自己斟上一盏子,端了起来:“我刘十三年纪轻轻,甚么事情也不懂得,还要老猴子你多多照应,胜饮此盏,也算我的以点小小心意。 ”
“好小猴儿,嘴巴真个是抹了mi的,只是不知你是不是要把我灌醉,哈哈。 ”老梁一饮而尽:“真的灌醉我才好,老梁我这辈子还不曾醉过哩。 ”
刘十三亦是满饮,再次把二人的酒盏斟满:“再饮。 ”
“小猴儿,真是要灌醉我的么?灌醉了我你好做那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老梁没有猜错吧,嘿嘿。 ”
刘十三正在思索老梁的话中之意,便见老梁对着里屋说道:“里头冷的紧了,驸马爷爷出来吃盏子热酒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