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郡王没有来由的打个寒战,方是要强作镇定的说话,便是闻得一个惊雷隆隆炸响,在山间滚滚翻翻,竟然惊的坐倒在当地。
“郡王何故如此惊骇?”
李二顺手擎起了松油的火把,单手把延安郡王拉起身。
延安郡王晓得自己实在是失了分寸,更是不想叫李二想看了,微微一笑的说道:“圣人闻得迅雷尚且色变,何至于我等凡夫俗子?”
圣人闻迅雷而色变本是李二那经典名作《三国传》的言辞,被延安郡王在此情此景说出,还真的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十分轻巧的把他心中的恐慌掩饰过去。
“娘的,还摆什么臭架子……”刘十三恶狠狠的吼了一嗓子:“老子还从不曾炮制过大宋的殿下哩,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李二将手上的火把交在刘十三手上,呵呵一笑:“殿下既是如此通晓三国,怎就不曾忆得汉贼败走华容道哩?”
延安郡王心思的何等的精明,当即便是想到自己上杀熊岭过落猴崖和当年曹操赤壁大败之后的情形一个样子,现在不是去追悔这些事情的时候。
华容道时候的曹操已经是走逃无路的,却是为义薄云天的关云长放一条生路,从此内修而外战,终于一统……
从李二的话里话外,延安郡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李……驸马如此大费周章的在此地……等候于我,想来不是要于我探讨三国地吧?”延安郡王嘿嘿一笑:“驸马的手段我本是知晓。 能够如此出其不意的打个伏击也是常事,只是不曾想到驸马会沦为契丹人之马前卒子,竟然是为蛮族而弃我大宋的。 难道不怕落下千古骂名的吗……”
“去他娘的契丹,我驸马兄弟是何等的人物,怎会为契丹卖命!”刘十三恶眉恶眼地叫唤:“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揪下你的舌头!”
看延安郡王很快就已是面色如常,李二暗暗佩服其心智,也不想来来去去地绕弯子。 开门见山的说道:“郡王殿下果然是个快人,我也不必再绕些弯弯道道儿。 今日请得殿下前来,便是要借殿下一物以为救急之用!”
延安郡王心中“咯噔”一下,李二所说的“请”字当然是客套话,哪里有如此这般个请法的。 以李二的本事,所图者必然极大,强作镇定的淡然一笑:“不会是要借我项上头颅的吧?”
李二这样地人绝对是个做大事业的,又和朝廷有这样那样的罅隙。 就算是有杀郡王之心也不足为怪。
“哈哈,怎会哩,殿下当日对我不错,万不曾有加害之意。 ”李二打个哈哈儿:“若是要取殿之性命,今日在这里可就不是我了,只要稍微把殿下的行踪头颅于契丹人……”
想想也是,若是李二真的是来取命的,那么用契丹百战之卒在此伏击效果岂不是更佳?想到这里。 延安郡王的心思稍定:“不知驸马欲借何物?但要我能拿的出,必比吝惜!不过驸马也知道我是无职无权地空头郡王,实在金贵之物也是拿不出的。 ”
“嘿嘿,便借太原城一用!”李二看了延安郡王的双眸。
延安郡王抬头看那昏昏沉沉的天色,忽觉有一冰凉之物落在面上,用手抹了竟然是一滴豆大的雨点子。
看来真的是要下雨了!
风是更冷。 夹杂了稀稀拉拉地雨点落下,袭的人遍体生寒。
“两淮灾民辗转千里到了河东,怎么说也要有个安身落脚之地的吧,”李二同样是看了星星零零的落雨,任凭那雨点子打在身上:“大宋的子民总是要占据大宋的土地,听闻河东百姓多是东迁,便青郡王殿下允了李二所求,给灾民一个安稳的所在。 何况灾民颇是有些血勇之气,还能稍微作些守土之事的呐,嘿嘿。 便是算我暂借的吧。 郡王以为如何?”
借金借银的事情本是寻常,借一座城池地事情绝对稀罕。 延安郡王晓得李二借太原就和刘备借荆州是一个道理。 绝对是有借而无还。
既然现在没有了性命之虞,延安郡王现在最关心地还是汴梁之事,毕竟和执掌大宋社稷比起来,太原一地可以算是小事。
不过延安郡王还没有天真到认为自己只要满口应承,李二就会放自己离去的地步:“驸马说地颇是符合情理,灾民亦是我大宋之子民,朝廷自然是应当厚待。 于民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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