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也知道如果自己对于母亲置之不理,耶律玉容也不敢强攻太原。 但是李二不是大汉高祖皇帝,做不出那种抛弃妻子的“成大事者”的行径来。 耶律玉容好不容易走对了这一招狠棋,绝对是会把母亲等人守护的严严实实,派遣高手拯救地机会微乎其微。 若是冒险派人营救,一个弄不好就会酿成悔恨千古的恨事。
只有一个法子了。 那就是……
“兄弟,你发甚地呆?那贼女人拿了老夫人的。 赶紧想法子哩!”刘十三使劲的捅捅李二,也意识到这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扯开了喉咙高声叫骂:“你这个契丹贼婆娘,有胆的就放马来攻,纵是万马千军爷爷若是惧了你便不是人生的,以家人为要挟算个屁的本事,我瞧你不起……”
“呵呵。 你这宫人胡说地甚么?母亲大人乃是我的义母,我是迎请了母亲以为团聚的,如何算得上是要挟?”耶律玉容当然不会幼稚到被刘十三这么几句难听的话儿激怒,反而是笑呵呵的说道:“再者我与你家驸马有姐弟之情,怎会来攻太原?如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是不屑去做的呐!”
“四公主,六公主还是我这里的,小丫头食量颇大,我怕是养不起她了。 ”李二故作镇定地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我把阿娇给你,你送我家人一个回来,如何?”
李二想的是交换人质。
“哈哈,阿娇么……那丫头早就想和兄弟亲近亲近,再者兄弟你还是阿娇的金骑驸马哩。 想来阿娇也不会受了甚的委屈,哈哈……”一者是耶律玉容知道李二不会很为难阿娇,再者耶律玉容把手上的人质看的极其重要,这些人可都是李二地软肋,怎么会拿母亲或者春娘来交换阿娇。
现在的耶律玉容满脑子都是想的千秋功业万古流芳,亲情这东西未免渺小的太多。
而李二却是相反!
既然是放不下家人,那么为今之计,也许只有一途可走了:那就是先应承了耶律玉容,然后再慢慢的想法子。 不过只要去了耶律玉容那里,她肯定是要求那神器的制造之法的。 有了上会被李二逃拖的经历。 若再想拖身。 只怕的千难万难。
心头百转千回,李二终于是打定了心思。 就算是耶律玉容不会过分的杀害母亲她们,若是自己不去,刁难是免不了地。 、
叫母亲他们受难,实不是李二所愿意见到地。 而且那神器的制造执法实是凶险,若是无法拖身,就闹出大地动静来。
“四公主真是好心思,如此也好,稍候片刻我便出城与母亲相见,”李二大声呼喊:“母亲喜儿莫怕,我这就来了。 ”
其时刘三嘏在旁冷眼而观,心中最是清明,早就算定了李二必然钻进耶律玉容的圈套,但是也没有旁的法子解开这个局面,看李二定下心思就知道劝也无用,小声的提醒:“李兄万万小心从事,那耶律玉容心思极其缜密,过去之后切不可轻举妄动……”
“城中繁杂事务就有赖刘兄了。 ”
蕊蝶从来就是和李二寸步不离的,见李二要只身犯险,如何能够心安?拽住李二衣衫定要同行。
“蕊蝶的呐,城中百姓还需你这个圣母的安抚,你就莫去了吧。 小小的耶律玉容还不能够把我如何。 上一遭万马千军困于辽驿之中,我还不是就轻松拖身了的么?无险,勿念,”李二故作轻松的说道:“多则五七日,少则三五日我就会回来的。 “
蕊蝶哪里肯依?拽了李二只身不肯放手,眼神之中极是依恋。
李二明白蕊蝶的心思,也是清楚蕊蝶是整个灾民的精神支柱,留在这里有莫大的功效,跟随了前去辽军营中丝毫的用处也没有。 何况这一遭不比往常,想来是极其艰难,不好叫蕊蝶冒险:“蕊蝶连我的话儿也不听了么?我命你好生的留守此城,只待我回来的。 ”
蕊蝶终于含泪点头。
李二趁了空当拉了刘三嘏和刘十三二人在僻静处:“无论这遭我能不能回来,二位都要好生的经营太原,勿以我为念。 我这一去,少不得要受那耶律玉容的要挟,为她制作那轰天的神器。 这天雷地火非是世间之物,万不能叫此物落在耶律玉容手中。 若是到了十万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造出大批神器,然后和那耶律玉容……”
“玉碎瓦全?嘿嘿,驸马兄弟不必如此,若是那贼女人害你,老子先斩了那什么六公主的脑袋解气!”
“也不必的了,阿娇……终究是个孩子,耶律玉容也不以她为念的了,要挟也是无用,这次我就送她回去的。 ”李二又对刘三嘏说道:“还有两事要托付于刘兄。 ”
“但说。 ”
“一者,我感觉咱们之中是有契丹人的jian细,不然耶律玉容不能把母亲擒拿在手的。 ”
“我也是有这般的想法,定然把那jian细揪出来碎尸万段,叫那躲在暗处的家伙也见识见识我的手段,”刘十三咬牙切齿的恨恨而言。
“二者,蕊蝶这女子心智……似不健全,又对灾民影响深远,万万要照料好了她,莫惹出什么事端。 ”
刘三嘏点头应承。
刘十三哈哈大笑着说道:“不就是个小小的契丹公主么?有甚可惧之处,弄的好似临行托孤一般,哈哈,若是兄弟拖不得身子,咱们还用以前的老办法,那耶律玉容难不成还能天空也封锁不成,哈哈。 ”
刘十三并没有如何的阻止李二的这次冒险,是因为他还有个出其不意的好招,说话间把一方白底红十字的大手巾塞在李二手中。
“嘿嘿,这个法子不错,想来耶律玉容也意想不到,”想起那从天而走的法子,李二也多了几分信心:“我便是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