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父皇交给儿臣的任务,保护好母后?朱厚照一挺胸膛,见张太后眼睛一红,旋即竟是别过了头去他不禁愣住了,随即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找着帕子。好容易把那皱巴巴的一块东西递过去,他不免有些讪讪的,“母后,都是儿臣不好,又勾起您伤心了。
“没事,是我眼迷了!”
张太后放下了手帕,又拉着朱厚照在身旁坐下,这才惘然说道,“这么多年了,我记得还是当初你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曾经带着我悄悄溜出宫去玩过。那会儿虽说上上下下都替我们瞒着,可终究是消息传到了太后和母后的耳朵里,害的你父皇都因为我受了一顿好训。这么多年,但凡出了什么事,都是他担待,就连你两个舅舅的事情,也都是他一肩扛着,如今想想,真是我对不起他………………”
见张太后说着说着又伤心了起来,朱厚照虽说也觉得两个舅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事尽给父皇和自己添乱,可他不得不下死力哄着张太后:“哪有的事,母后您和父皇是夫妻,夫妻本来就是应该互相担待,父皇一定会觉得能够帮您把娘家的事情处置好,是他这个丈夫该当的,要说他恨不得张家一天到晚出点事情,也好让母后看看他的能耐……”
横竖父皇就是在,也决计不会否认这些,更何况父皇如今不在,朱厚照自然是有意夸大其词,说到最后不知不觉就歪了。若要放在平时,张太后少不得要沉下脸教训儿子几句,可这会儿却只是面露薄嗔。她终究才过三十五,这亦笑亦嗔的表情一路出来,尽管身穿那一身素白衣裳,可依旧是流露出了相当的妩媚来,朱厚照竟是看得呆了一呆,随即就嘿然笑了。
“母后,您笑起来真动人!”
“该打!你这孩子,竟然连我也打趣了起来!”
母子俩在包厢中彼此打趣,一开始就执意留在门外的徐勋听着这动静,不禁舒了一口气,暗想事情发展到目前这态势,总算是大功告成。正当他盘算着终于把寿宁侯张鹤龄拉到了自己这一边,接下来就该顺势一手解决小丫头的事情时,他突然感到后头的门开了,慌忙侧身往旁边一闪,正好躲过了那只拍向自己肩膀的手。
朱厚照一巴掌拍了个空,随即忍不住多看了徐勋两眼,这才干咳道:“好好的让你留在屋子里看杀人,你竟然要守在外头………………母后要和你说话,快进来!”
太后和皇帝今日出来轻车简从,刨除锦衣卫和西厂暗地里布设的那些哨探之外,从内侍到护卫总共不到二十个人,刚刚避开的不止是徐勋,还有刘瑾和张永。此时此刻,刘瑾冲着徐勋丢了一个羡慕的眼神,见人随着小皇帝进去了,他这才换了个稍稍舒服一些的站姿。
谷大用是他的死党,丘聚和他交情也不错,这下东西两厂都相当于尽在他掌握。唯一遗憾的是,锦衣卫他暂时还插不上手去………………
徐勋当然不知道刘瑾正在那憧憬厂卫尽在掌握的风光,随着朱厚照进屋之后,他原待要行礼,可见张太后摆手止住了,他就只打了一个躬。然而,张太后一开口说出的那一番话,就一下子让他懵了。
“你这次帮了寿宁侯府解开困局,我本意是想给你寻一个门当户对的淑女,可之前那么多给你提亲的人,你都拒了,却还一心惦记着当年的沈氏,确实是重情重义。不如这样,厚照先前从此次应选的宫女中让高凤挑了八个伺候我,我又用不上这么多。她们都是好人家的女儿,二八年华青春正茂,我便赐两人给你。你堂堂建功立业的平北伯,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传出去不但惹闲话,而且还让人笑话,就连你爹也是。索性一个给你,一个给你爹。”
这时候,别说徐勋一下子傻眼,就连朱厚照也一并呆滞了。下一刻,小皇帝立时跳了起来:“那怎么行!那是我让高凤精挑细选送去服侍母后的,母后怎么能赐给了别人!”
“怎么不行?我身边的人都快百八十了,哪用得着这许多,更何况你对徐勋素来信赖,我没掌过眼的人赐了给他,谁知道性子品格如何?”说到这里,张太后就沉声说道,“不止是徐勋,就是你,若明年大婚,如今也得有人教引教引,人选我都给你挑好了!”
听到这里,徐勋忍不住朝小皇帝的看去,见朱厚照亦是往自己看了过来,那眼神中满是难兄难弟似的幽怨,他不禁头皮发麻。
PS:看到多了一个门派,这是啥米新奇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