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冒了,一直输液,先两更,争取明日补上。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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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宫里浓烟滚滚,哭声喊声震天响。
李琬眉头紧皱,轻轻回头扫了身后的高仙芝一眼。
高仙芝赶紧上前低低道,“殿下,这宫中突然起火,不知……是何缘故?”
李琬默然不语。转头继续凝望兴庆宫宫殿群的层层叠叠的华丽飞檐,良久才淡然一笑道,“且不管它。如果父皇想要自残,跟本王死扛到底,那倒是也省下本王一番力气。”
“大明宫那边,动静如何了?”
高仙芝微微一笑,“盛王动作不慢。已经有九成朝臣联合签署,共同拥立殿下为大唐储君……殿下,臣以为,不若直接……”
李琬哈哈一笑,“高帅,这个急不得。”
“本王可先做储君……至于这皇位,本王想,父皇下一步肯定会让本王来替他分忧吧。”李琬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来。
很显然,只要李隆基下诏废除李亨,册立李琬为太子。而旋即,李琬就会打蛇随棍上,再次威逼李隆基退让让贤。
这满朝文武和长安军力皆在李琬掌握之中,皇帝就如同光杆司令,由不得他不答应。
李琬之所以如此,因为他太了解自己这位父皇的性格。如果一下子就威逼李隆基退位,李隆基说不定会真的死扛到底,而李琬固然不惧,最终也能达成心愿,但终归还是会背上一个弑父弑君的恶名。
不到万不得已,李琬是不会这样做的。
李琬只索要储君之位,武力强迫之下,形势所逼之下,李隆基八成会答应下来。
而对于李琬来说,只要他登上了储君之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大唐朝政权力,然后采取各种更加激烈隐晦的手段,迫使李隆基禅让皇位。
“高帅,传本王的命令,让盛王带着朝臣的奏表,进宫去与父皇谈一谈。”李琬肃然挥手,上马驰去。
高仙芝愕然。
兴庆宫中。
李隆基脸色阴沉地站在御书房门外,凝视着那头火光冲天而宫女太监往来呼号救火的现场。
“杨国忠这个狗贼朕要活剐了他朕要活剐了他”李隆基恨恨地大声咆哮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再大也被那边的救火声压住,“老东西,太子呢?让太子过来见朕”
高力士轻声一叹,躬身道,“大家,太子紧闭东宫之门,不准任何人出入——老奴担心……”
“担心什么?”李隆基猛然阴狠地回头斥道。
“老奴担心,绝望之下,太子殿下会自寻短见。”高力士长出了一口气。
李隆基呆了一下,身子同时也晃荡了一下,突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陛下”
“陛下——速传御医,传御医”
高力士仓惶尖声惊叫起来。
骊山。
金吾卫大将军府衙正堂。
哥舒翰一身甲胄,威风凛凛地坐在大堂正位,而侧面则是一身官袍面色肃然的张瑄。萧十三郎则手持宝剑,站在张瑄身后。
啪
哥舒翰猛然一拍桌案,缓缓起身,凛然的目光缓缓从列队堂下的金吾卫郎将、长史、录事参军、兵曹、都尉、校尉等一干大将军府的文臣将佐,沉声道,“诸位,请张大人宣布陛下旨意。”
“喏。”众人不敢怠慢,躬身应是。
张瑄望着众人那或是狐疑或是震惊或是仓惶不安的脸色,心里暗叫侥幸。
到了这个时候,张瑄才发现,哥舒翰这个大唐名将的赫赫威风名望,远远比皇帝的密旨更好使。如果不是张瑄突发奇想将哥舒翰带到这里来,纵然是用雷霆手段拿下何金良,也无法收复调动这支军队。
这支军马曾是哥舒翰的旧部。当年哥舒翰血屠石堡城的杀气腾腾、多年来在军中的威望,足以震慑住很多蠢蠢欲动的军中中低将领。
张瑄霍然起身朗声道,“荣王李琬起兵谋反,金吾卫大将军何金良从贼叛逆。本官奉旨将其拿下,金吾卫大将军由河西节度使哥舒翰暂代——哥帅,陛下危在旦夕,本官以为,应立即集聚兵将,向长安发兵,勤王救驾”
哥舒翰慨然点头,朗声呼道:“然。众将听令速集聚兵马,兵进长安”
金吾卫5000人马与杨涟的2000兵马合兵一处,统由哥舒翰一并指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百里之外的长安城急行军而去。夜幕之下,大军飞速行动,惊起无数夜莺飞鸟,发出凄厉的啼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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