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失去了成为储君的机会……如此种种,眼看东宫储君的位子已经在向他招手,李倓焉能不喜?
李亨转头来望着李亨,又扫了万春一眼,叹了口气笑道,“子瞻啊,今日岁除之宴上,本宫本想宣布一件喜事,不料闹出这些事端来……”
张瑄微微一笑,“过去的就过去了,今日过年守岁,殿下也不必放在心上。若是殿下还有兴致,今囘晚臣愿意留在宫中与殿下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好!来人,重新设宴。”李亨哈哈一笑,大声道,“不过,本宫要先宣布一件事。”
“万春!本宫问你一句话。”李亨坐直了身囘子,淡淡道。
万春似乎是猜出了什么,清秀的脸色涨红起来,她起身向李亨敛衽一礼,轻轻道,“皇兄,万春在!”
“万春,本宫问你,你当真愿意放弃公主之尊,嫁入永宁王府为永宁王侧妃?”李亨笑了笑,沉声道。
万春抿着嘴唇毅然点头,“万春愿意。万春与子瞻两囘情囘相囘悦,必不能分,还请皇兄成全!”
万春扭头瞥了张瑄一眼,然后忍着羞大声道。
“好。”李亨默然片刻,突然朗声高呼,“传诏,夺去万春公主的公主封号、食邑,赐婚永宁王,册封为灵国夫人!册封回纥公主苏扈冬为归国夫人,赐婚永宁王!上元节后,本宫亲自为永宁王与灵国夫人、归国夫人主婚!”
万春大喜。
张良娣等人虽然震囘惊,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张瑄心下也是欢喜,与万春相视一笑,一起拜了下去,“臣拜谢殿下恩典!”
如果没有李豫和陈玄礼半路闹这么一场,李亨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同意万春与张瑄的婚事。而此番当场赐婚,不过是一种政囘治交换,作为张瑄没有揪住李豫死罪不放的回报。
临时做出的决定而已。
崔颖长出了一口气。至此,所有的麻烦全部扫清,漫天的阴霾终归散去,等待着永宁王府的,将是一片喜气。
建宁王李倓哈哈一笑,“小王恭喜永宁王和万春皇姑心愿得偿,百年好合!”
杨涟也上前来贺喜道,“末将恭喜王爷、万春殿下!”
张瑄微笑着还礼,却是无意中发现李亨望向杨涟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阴狠。
张瑄心里暗叹,知道李亨对杨涟算是真正怀恨在心了。杨涟貌似救驾有功,但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受了张瑄的安排,与其说救驾不如说是张瑄的暗棋。
作为京师羽林卫的大将军,杨涟如此忠诚于张瑄,李亨心里自然起了某种隐晦的猜忌,只是暂时无法表现出来罢了。
……
……
张瑄留在宫中与李亨与李倓父子彻夜饮宴,崔颖、李腾空、花奴儿则出宫回府。至于万春,早就欢天喜地地回了自己的宫苑,连夜准备起自己的嫁妆了。
借着几分酒意,李亨哈哈大笑着道,“子瞻啊,本宫看杨涟也是军中良将,如今陇朔抵御吐蕃,固囘守青海,正是用人之际,不若将杨涟调往青海,在你麾下为将如何?”
张瑄心头一突,脸色却是不变道,“但凭殿下安排就是,臣没有囘意见。”
李亨心里对杨涟的猜忌越来越深,终归还是想要将他赶出京师。陈玄礼一死,杨涟若是不走,京师羽林卫就全部落入他的掌控之中,而杨涟又是张瑄的心腹之人,李亨焉能放心把自己的安全交给杨涟?
“只是这京畿防务啊,人选不好荐拔。”李亨叹息一声。
张良娣在一旁突然插话道,“殿下,镇守沙柳河的青海右卫大将军张同,智谋双全,不妨将张同调任京师。”
张瑄闻言,心里暗暗冷笑。这夫囘妻两个摆明了是再唱双簧,恐怕是拿定主意要将张同调进囘京来,然后将杨涟踢出京去。
“张同?”李亨故作一怔,旋即笑着向张瑄道,“子瞻啊,张同在你麾下为将,此人可当大任?”
张瑄微微一笑,“殿下,张同有勇有谋,与吐蕃人作战中,他率军拿下沙柳河,也曾立下大功。若是将张同调任京师,出任羽林卫大将军,臣以为是妥当的。”
张瑄竟然没有反囘对,而是赞成,这让张良娣和李亨都有些意外。
张瑄为什么要反囘对,张同虽然是张家的人,但张同在某种意义上说,更是他的人。
张同在战场之上违囘抗军令擅自用兵导致损兵折将,而且还有屠囘城之举。这也是死罪一条,但张瑄却单凭个人威望将此事压囘制了下去。在报往京师的捷报中,只提他的功勋而不提他的过失,张同感激涕零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