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种别样的目光中,张晓天骤然歇斯底里起来:“凭什么?你们凭什么决定我的命运?老子爱做什么做什么,妨碍到你们了么?危害到你们了么?”
台上,老吴呷了一口浓茶,眯着眼说:“张晓天啊,你今年才十九岁吧?哦,二十了。恩,还是太年轻……你这种想法,归根结底就是不想对任何人负责对吧?”老吴陡然冷下脸:“既然如此,我们又不是你的父母,凭什么要对你负责?”
从老好人嘴里吐出来如此冰冷的话,陡然刺得张晓天脑子嗡的一声,一团乱麻‘不是你的父母……凭什么对你负责……不是你的父母……’这句话不断地在脑子里盘旋,萦绕不去。他惨白,张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始终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啊,凭什么?眼前这些人,半年前还是陌生人。他们不是自己的亲戚,更不是自己的父母,他们对自己没责任与义务……现在他们抛弃自己了,抛弃了自己会饿死么?
他转过头看向原本的同盟军,希图找到一丝替自己说话的声音。可他愕然地发现,有两个家伙脸上挂着歉意,高高举起了右手。
绝望、愤懑,种种情绪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张晓天张嘴‘啊……’的一声怒吼,掉着眼泪,甩开大步就跑了出去。
台上的老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会发生,只是冲着台前的张力平点了点头,后者随即便追了出去。
“年轻人嘛,都是在挫折中成长的。不是有那句话么?‘小树不修不光溜’,是这么说吧?”老吴笑了几声,随即强调说:“当然,这不是针对某人或者某一团体的政治迫害。张晓天去职期间,他依旧有在全体大会上的发言权,表决权。中南的股份、分红也不会少他一分。只是因为不在岗位上了,这津贴……”说到这儿,老吴皱起了眉头:“荆华丫头,我们好像还没最低保障制度吧?回头你跟申晨研究研究,看看张晓天这个情况该发什么标准的补贴合适。”
下头传来荆华恼怒的抱怨声:“老吴同志,您又给我添麻烦。”
“能者多劳嘛,总之交给你去办了……说到哪儿了?哦,对只是因为张晓天暂时不具有担当现有工作的能力与素养,所以才这么处理。哪一天张晓天进步了,完全可以回到原来岗位嘛。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不定下次张晓天一不小心就进了决策组也说不定,大家说是吧?”底下传来阵阵哄笑,里头有善意的,更多的是恶意的——没人对一个非亲非故,还会危害自身的家伙有那么多的爱心。
等哄笑声静下来,老吴又换上了和善的笑脸,笑眯眯地说:“那我们继续讨论吧,还有谁对我的提议有疑问么?”
几个反对派的小伙子噤若寒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了。大爷的老吴这哪是什么老好人啊?分明就是一只老狐狸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啊
会场静了片刻,看破反对派心思的老吴,又补充了一句:“我再次强调。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中南都会极力避免政治迫害。所以请大家放心,有什么不同意见赶紧提出来。你不提出来,那这条提案就通过了。真没有人有异议了?”
老吴刚要进行表决,下面传来了一个弱弱的声音。
“等……等等。”小伙子林光浩站了起来,忐忑不安地问:“我想问一句,如果我后娶七、八个老婆,会不会妨碍到……妨碍到中南安全?”
哄的一声,所有人都笑开了。
老吴颇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这个问题好像我们之前有过初步的探讨。跟以前的结果不变,只要不违法,不强迫、买卖,有多少姑娘乐意嫁给你是你自己的事儿。你情我愿的事儿,妨碍中南安全谈不上,要说妨碍,也是妨碍你自己的身心健康。话说以后你得多锻炼下身体,大力丸之类的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是一阵大笑,小伙子林光浩红着脸坐了下去。这家伙还恼羞成怒地冲着周遭的众人说:“笑什么?都笑什么?有种你们就娶一个老婆”
不待会场安静下来,又一个小伙子站了起来:“我想问一句……我们给明朝人人权,给波兰人人权,下一步是不是还会给日本人人权,给开化的土著人权?然后搞的我们自身跟那些外人平等?我想问,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难道我们要拯救世界?”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