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白图的银弹攻势之下,以三叔公为首的顽固派迅速变得势单力孤起来。就如同邵北常说的,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就不是问题。
而且,三叔公们的厄运才刚刚开始。肖白图将邵北的话进一步发扬光大:有些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完全可以转化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
两天后,几百号新安县的农民堵住了三叔公等顽固派的家门口,声称因为三叔公们的顽固,导致码头工程迟迟开不了工。而码头工程不开工,就意味着他们这些外来务工人员一分银子都拿不到。
三叔公一脸正气,辩驳着只是待在的地方,与任何人都无关。然后理所应当地,双方爆发了一场人数对比悬殊的口水战。索性在驻港部队的干预下,冲突没有进一步升级。对方碍于他是个老头,只是扔石头砸了窗户。临走留下狠话,月底再不搬走他们会直接把房子给推掉。
又过了两天,那些已经搬走的村民又了。起初三叔公很高兴,以为乡里乡亲的,大家伙是关心他这孤老头子。可没说几句,三叔公就不对了。一个个的,话里话外总问时候搬啊?
而且,一听说不打算搬走,对方立刻就黑了脸。等到,外村那些搬走的村民也来了。这帮人可没那么客气了,开口闭口‘赶紧搬走’,有些毛头小子指着三叔公的鼻子,说是因为三叔公,他们家少拿了五十两银子。三叔公要么搬走,要么补偿给他们五十两白银。
饶是三叔公城府再深,听完这话也是一阵头晕目眩,好悬没背过气去。这帮澳洲佬,也忒狠毒了
略一琢磨这些弯弯绕就能猜出个大概来:先是请一帮外乡人做工,而后迟迟不肯开工,说是的缘故;然后搬迁费扣下一笔,这也算在脑袋上……这帮澳洲佬,太黑了
最近已经有风言风语流传出来,说他三叔公之所以不搬走,是为了跟澳洲人要更多的银子……而且,这谣言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
到如今,三叔公反倒落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然后顽固派们开始分崩离析了,在几方面强大的压力下,一个个卷起铺盖,灰溜溜地走了。到后来,三叔公最信任的一个人,紫脸汉子也偷偷走了。
郁闷的三叔公当晚跑到祖坟前大哭了一场。哭罢了,第二天招呼一帮兴高采烈的乡里乡亲,拉着家什木讷地离开了居住一辈子的地方。而且三叔公好像赌气一般,自始自终都没要一分钱的银子。
“你看,就像我说的一样,这事儿很简单。”站在码头上,遥望着远去的小渔船肖白图得意洋洋地说把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转化成钱的问题,把我们与他们之间的矛盾转化为他们内部之间的矛盾。”
苏胖子在旁边若有所思高啊实在是高只是……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
“二百两银子一分不少,我让人塞给那老头了。”肖白图撇撇嘴至于收不收的,那是他的问题了。”
徐晓涛在一旁不屑地说不外乎分化、拉拢、打击罢了,这一手咱们中国人都玩儿了几千年了。不新鲜”
内部矛盾无法向外转移的时候,聪明的统治者会在内部树立起一个靶子,然后将所有的矛盾都对准这个靶子。这个靶子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类人。
就比如明朝时期,总会涌现擅权的太监。满清时期,总会有欺上瞒下的大臣——最有名的要数和珅了。皇帝老子富有天下,当然希望老百姓都老老实实的。可官僚地主们不停地兼并土地,这显然让皇帝很头疼。办?与整个官僚阶层对着干,结局很可能死都不死的,而且还会被那些儒生打成昏君。
于是聪明的皇帝干脆立起来一个靶子,你们看,不是我跟你们作对,是他(他们)跟你们作对,所以你们要斗就跟他(他们)斗去吧。
于是乎,官僚地主们喊着口号与奸臣太监们斗得你死我活。皇帝高高坐在皇位上,表面是在看热闹自诩主持公正,暗地里偷偷支持奸臣与太监。等到双方斗得差不多了,内部矛盾趋于缓和了,皇帝再来一手狡兔死走狗烹。动手把奸臣与太监除掉,如此一来天下的官僚地主们立刻归心,哭喊着‘皇上圣明’,史书上还会把皇帝写成明君。
当然,也可以把兔死狗烹的戏码留给的继任者,这会让继任者的皇位更加稳固。
其实说白了,不外乎通过利益划分而进行的分化、拉拢、打击罢了。
客服经理徐晓涛对这种矛盾转移很是嗤之以鼻。这毫无建设意义,只会让庞大的国家陷入不停的内耗当中。
得意中的肖白图完全忽视了徐晓涛的苛责,自顾自地挥舞着双手说随你说……就像邵北说的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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