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一词在王安石之前,它是神圣的,是朝廷对宰相的尊称。但自王安石之后,北方人怎么称呼王安石,倒没见详细记录。南方,民间已经开始把猪称为“相公”,而且这只“相公猪”,必定是猪群当中最蠢最倔的那头。
七娘嫁的是三品官,恰好他也姓王,这样的官回到乡间自称“相公”,还反复要求乡民们也称呼他为“王相公”,孰不知这个词在民间已经是一种辱骂了。
黄娥倒是打听的清楚:“王彦章,元丰三年进士,历任大名府推官,邕州通判、密州知州……,最终以户部郎衔致仕,以太虚宫宫监的官衔荣养,这宫监,依旧是正三品。”
黄娥最后说的那句话有点意味深长,在官场的人,一听她说的话就能明白其中的潜台词——按惯例,官员退休应该普涨一级,给个虚高的头衔让他回家逗孙子,而王彦章却原地踏步,继续以三品官的身份退休。这说明:此人退休不是心甘情愿的,是受到贬斥,或者处罚,被勒令退休的。
这样的官员,如果朝中政治斗争还未平息,反对派重新获取胜利后,也许他能跟**挂上钩,重新被朝廷启用并回到朝堂——但这样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一。
黄娥这句话是对iǎ七娘的提醒:王彦章都这样了,还想着找个新iǎ妾,非让乡间百姓称呼他为“相公”,如果不加收敛,他的政敌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可惜iǎ七娘出身市井,压根都体会不到黄娥的提醒,倒是褚素珍明白了,她皱着眉头回答:“当今的相公是蔡京,那蔡相公以安石公的弟子自居,王大人非让人称自己为‘王相公’,难道是表白自己的立场,同时隐晦的说明自己的志向?”
褚素珍这句话iǎ七娘听懂了,她稍稍想了想,略有点期待的问:“莫非,我家老爷还有机会起复,这辈子还有希望能做到‘相公’?”
褚素珍深深的望了顾iǎ七一眼:“iǎ七娘不妨这样多想着点,那一定能讨王大人的欢心。”
顾iǎ七脸上稍稍lù出喜马上乖巧的回答:“若真有那一日,iǎ七我一定多在王相公面前替诸位美言。”
说罢,顾iǎ七快速地扬了扬手中的瓶子,转移话题:“褚姐姐一定知道这东西怎么用,给我说说。”
褚素珍回答:“这东西我也才上手,iǎ七娘反正还要在家里待些日子,等我琢磨透了,再来告诉你。”
褚素珍接着招招手,向姑娘们使着颜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研究一下,该怎么涂抹……”
nv人对于化妆品的爱好,那是古今中外同一的。众nv人随即跟着褚素珍钻进大屋,开始相互涂抹香膏,试验它的各种用法……
刚才说的官场话题,豆腐西施ā不上嘴,等大家都走后,豆腐西施望了望院子里,叹息:“四百只坛子,都堆在哪里?”
时穿笑的像一只成功偷了腥的猫,让豆腐西施总感到贼兮兮的:“哈哈,一种豆腐rǔ,同样能玩出千百种uā样,比如辣豆腐rǔ,麻豆腐rǔ,油豆腐rǔ,白豆腐rǔ,还有白菜豆腐rǔ,蕉叶豆腐rǔ……如果李三娘打定主意要做这生意,那么,这生意真做起来,怕也要一个大场地才能折腾开,至于收益嘛,我想也不比开车马店差到哪里去。”
豆腐西施被时穿的描述搞得心旷神怡,接着,她iǎ心的问:“那些nv孩子们,能有一半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