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安危,诚在此举!吾大臣不言,谁为言之!”
南京兵部尚书陈道亨言。
与叶向高谈崩之后,宾主双方不欢而散,杨涟恼叶向高不肯帮自己,叶向高恼杨涟不肯听自己,二人各持己见,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如此,自然无话可说。左光斗他们虽然心急,但谁也劝不了谁,无奈,只能另图他法。
站在叶府门外,望着眼前人来车往,左光斗忧心重重,尔今皇上下旨斥责杨涟,还明旨要百官不得再为此事上疏,这无疑是斩了杨涟最大的臂助,无形之中化解了魏忠贤的压力。须知,百官闹将起来,群起而攻之,皇上不可能不为所动。但现在,碍于圣旨,固然还有人愿意上疏声援,但人数必然大为减少,如此一来,杨涟上疏的影响力就大大减弱,甚至最后可能弥于无影,这对眼前局势而言是很不利的。汪文言被东厂拿了,以魏忠贤的性子,肯定要借此事兴起大狱,若不能先发制人,只待他缓过气来,便会露出獠牙咬人了。想到东林前程堪忧,左光斗愈发心沉。
陪杨涟一起来叶府的还有御史周宗建和李应升,二人见左光斗愁眉苦脸,想到皇上的旨意和叶阁老的态度,都有些垂头丧气,均感此番杨涟怕是有祸,这祸还会波及东林上下,届时,怕无人能够独善其身。
不过,杨涟却与他们不同,从叶府出来后,却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扫先前因为圣旨带来的颓丧,意得志满的望着前方,两眼炯恫有神,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意。
他这样子让左光斗和周宗建他们都困惑不已,彼此对视一眼,均不明白杨涟怎么还有这等好心情的。
左光斗苦笑一声,上前对杨涟说道:“大洪,到了如今这般地步,你怎么还能想得这么开的?“大洪这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不愧我东林铁汉子。”周宗建越发钦佩杨涟起来,有些自愧不如,自感若是自己是杨涟,怕绝不会做得像他这般镇定自如。
杨涟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尔后道:“难道你们想看一个愁眉苦脸,再无斗志的杨涟?”
“那倒不是。”左光斗叹口气,微一摇头,朝叶府大门看了一眼,叹道:“方才你不应该和阁老那般说话的,现在阁老这条路算是彻底断了,皇上又下旨斥责于你,不准百官再上疏声援于你,我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挽救之法。”
闻言,杨涟盯着左光斗看了足有数秒,开口说道:“莫非共之以为我被魏阉小小反击一下,就束手待毙了吗?”
“大洪莫要再强撑了,皇上不为你的奏疏所动,叶阁老又不愿出面主持,我等现在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了。”李应升有些悲观了,一腔热血他有,但处处碰壁之后,难免心生无力。
“我不是强撑。而是我有必胜把握。”
杨涟的脸上露出十分自信的神情。先前圣旨来的时候,却是让他措手不及,又听左光斗要请叶向高出面,寻思去见一见叶也好,叶若能出面,那胜算更大。叶若不肯出面,无疑是自降东林声威。因此毫不犹豫答应去请叶向高,到了叶府后,说那般话也是杨涟刻意而为,叶向高若答应了,那是他杨涟激将之功,若不答应,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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