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将录一出,东林诸宵小必惶惶不可终日,受尽天下人唾骂而死矣!”“此点将录外可再着人绘群丑图,另编群丑劣事,使人广布天下,可起功效兼倍之效!”
“袁兄大才,大才!”
“过奖,过奖……”
《东林点将录》编排成功,阮大诚乐在心头,袁大海也是〖兴〗奋连连,二人在那互相恭维着,俨然一对狗肉好兄弟。
见差不多了,袁大海便提起他来的目的,对阮大诚说道:“1小弟还丰一事要请兄帮忙,事干小弟前程,还望兄台能够出手相助!”
“哎,你我兄弟,客气什么,但使为兄能够帮上的,必责无旁贷!”阮大诚表现得很是义气,就差拍胸口打包票了。
袁大海便道:“小弟新任东厂掌刑千户,于厂内设宣教司,专为著文反击东林不实之辞,然兄也知道,1小弟一介武夫,不通文墨,宣教司初创,1小弟手下无几个能用之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魏公公又催得紧,故小弟这心里实在是急得不得了听闻阮兄好友傅魁文笔上佳,笔下如有生风,故还请阮兄能够为我修书一封于傅魁大人,请他为小弟宣教司撰写几篇稿文,如此,1小弟在魏公公那里也能交上差,这脸上亦有光彩!”阮大诚还道什么事,一听是要傅魁帮他写些文稿,不由呵呵一笑:“我这便为你修书一封,傅魁是我多年至交好友,有我为你说项,他必不会推脱!”一听阮大诚肯搭线,袁大海忙谢道:“多谢阮兄!”
阮大械也不多话,当下提笔写了封书信交于袁大海,袁大海扫了眼,心下欣喜,又和他客套几句,便说要急着将这《东林点将录》送进宫,不便多留。阮大诚也不留,说道自己明日便南下,若是京中有了动静,而袁大海又能把握得好,便可寻机南下,届时兄弟俩好在在江南发上一笔。对此,袁大海自然是满口应了,临走时,阮大诚叫阮宝取来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不由分说就塞到了袁大海手中,把个袁大海乐得喜上眉梢,假意推辞一番,欣然收了。
待他走后,阮大诚嘿嘿一笑,回耳便叫阮宝赶紧收拾,不等明天了,下午便走。
有了阮大诚的这封书信,袁大海便是心定了下来,寻思是现在去找缚魁,还是先回东厂提审赵南星和左光斗,盘思一会,还是决定先回东厂把赵南星和左光斗两个收拾掉。待晚上抽个空专门拜访傅魁一趟,以显示自己的求才之心。
回到东厂后,却见冯栓早等在那了,一见袁大海回来,忙上前作了一辑,道:“千户大人,下官的文章已作好,请千户大人过目!”说完便递上自己熬了一夜写成的“杨涟冤厂臣文”。
“噢,写好了?”袁大海一听,忙将冯栓那文章拿到手中,定睛一看,不禁称妙,原来冯栓这文章不是满天飞的为魏忠贤粉饰什么,也不是什么大话空话,而是针对杨涟那二十四罪疏逐条进行批驳,条理十分清晰,有理有据,绝对是篇难得的佳作。
杨涟攻击魏忠贤的第一条大罪便是:祖宗之制,以票拟托重阁臣,责无他委。自忠贤擅权,旨意多出传奉,径自内批,坏祖宗二百年来之政体。而冯栓反驳的理由则是,如果要说太监批红和口头传达圣旨,是坏祖宗二百年来之政体,是犯罪,那么,由司礼监批红和中宫传旨这个祖制便是有问题的,魏忠贤只是做为祖制的执行之人,何罪之有?
杨涟说当年刘一景、周嘉谦二人同为顾名大臣,但魏忠贤却为了剪除异己,将这二人赶出朝廷。对此,冯轮更是一针见血指出,这两年事情根本和魏忠贤无关,刘一景是主动辞职,周嘉谦之事虽然牵扯到魏忠贤,但责任也不在魏忠贤身上。他说,那时的魏忠贤,仅仅是一个秉笔太监,还没有到东厂任职,其地位和权力,比刘一景、周嘉谦低得多。因此魏即使想“剪己之忌”哪怕是剪除身边的一个太监,恐怕也力不从心,遑论要剪除两个顾命大臣?因此把刘一景、周嘉谦的辞职和退休列为魏忠贤的大罪,既没有根据,也没有道理。
杨涟弹劾魏忠贤的第三大罪则是说魏将孙慎行、部元标等人逼走。
冯栓在文章中则揭开事实,他认为礼部尚书孙慎行于天启二年托病辞职,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是,他控告方从哲谋杀光宗,被皇上驳回,脸面无存,自知难以立足朝廷。
而且孙慎行自天启元年还朝后,便继续拿“红丸案”说事,意欲一举将方从哲置于死地。然他的奏疏中既没有提供方从哲犯罪的证据,也没有说明方从哲犯罪的动机,却一口咬定光宗是方从哲谋杀的。并且,他要皇帝不要听别人的意见,不要去调查取证,直接杀掉方从哲了事,并杀李可灼灭口。显然,在这件事情上,他完全是道听途说,而当今天子不采信于他,所以他只能辞职。
第二个原因则是天启二年,正值换届廷推,东林党人推举孙慎行为内阁候选人,但没有得到天启录用,孙慎行最终落选。用不用他,决定权在皇上那里,根本不在魏忠贤。而杨涟凭什么据此认为魏忠贤在皇上那里说了坏话,就算魏在皇上那说了孙慎行的什么坏话,你杨涟又从何得知?
至于左都御史部元标的辞职,一是因为部元标受到给事中株童蒙、
郭允厚、郭兴治等人的排挤。二是他与冯从吾建首善书院犯了朝廷大忌,祸由自取也,完全不能视为受到魏忠贤的迫害。
一条条的看完冯铃的文章后,袁大海对冯诠当真是刮目相看了,至少,在冯栓写的这份文稿中,他完全看不出任何魏忠贤的不是,而满纸皆证据十足的指明一点,那就是杨涟在胡说八道!
“伯衡这文大好,我这就让人加印,即刻散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