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有了她,阉党的大旗便有可能被他所挥舞。
所以,任敏,老子一定要得到你,哪怕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或许,任容妃嫁给我袁大海,要比嫁给天启幸运得多,至少,她不必担心二十年后的悲惨命运,不必提心吊胆的冒充张后而芶活。
东厂胡同,魏府,幽深的宅院里,清脆的女声悠悠传来。细耳听去,声音是那么的悦耳,又是那么的凄婉。
“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雨云深绣户,术便谐衷素。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一首李后主的《菩萨蛮》吟罢,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灯火摇曳下,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心烦意燥的托臂坐在窗前,眼前,一弯月亮正当空,零星点缀,更添月色朦胧。
别雅的闺房里,弥漫淡淡清香。
“一入深宫里,无由得进出。持诗huā叶上,寄予接流人。”
仿佛间,美人儿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面色愁苦的宫女,面带梨huā的蹲在河边,将一片红叶轻轻的放进流水中…
魏府中的美人儿自然便是任敏,除了她,这魏府中还有美人吗?
夜已深,任敏却是无法睡下,披肩至窗,抬首仰望星空,只叹一句“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月亮带有朦胧黑影,却不知那桂huā树下的吴刚是否还在那举斧?又不知那嫦娥是否倚壁偷看呢?
女儿心,谁能知。
月亮也好,皇宫也好,还不都是把人困住的监牢吗?
如果父亲大人不贪恋权势,我又何苦从江南之地北来这苦地。
唉,时也,命也?
一阵轻风拂过,更添些许愁苦。
无言又增心酸,任敏起身便欲带上窗户,忽听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并伴有下人的声音,尔后便听门外有人在低声道:“女儿,可睡了?”
声音是再熟悉不过的干爹魏忠贤,任敏怔了一下,心道干爹不是在宫里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回来的?
“干爹,女儿尚未睡下呢。”疑惑中,任敏走到门后,将门拉开。
听到干女儿还没睡,魏忠贤忍不住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等门打开后,见到任敏有些憔悴的脸蛋,又不由愣了下,失声道:“怎么,女儿身子不舒服?“没有。”任敏摇了摇头,见王体乾也来了,而且还一脸笑容的盯着自己,感到奇怪,不由问道:“干爹和王公公深夜来找女儿,有事吗?”
“呃……嗯……”
魏忠贤不知道怎么回答,对着这个视如己出的宝贝女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无奈,轻咳一声,转头对王体乾道:“王公,还是你和小姐说吧。”
“怎么?”见干爹这种神情,任敏的心不由一揪,脱口道:“是要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