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虽然不清楚这三个营头受到了多大的损失,但是施退季粗粗估计了一下,清军大部分的尸体和伤员都没有带走,地面上留下了至少一百三十四具尸体和重伤员,考虑还有一些伤员逃回去,以及自己手上的俘虏,那么清军这三个营头最少也损失了两百数十人,甚至有可能超过三百人。
而开战到现在,柳畅这边的步哨基本都保持着完整的建制,即使加上各支辅助部队,总的伤亡也不过是三西十人。
太强大了,强得没话说!柳绝户就是柳绝户,幸亏自己阵前举义得快,不然肯定是死路一条!
自己这个决定太英明了!
不仅仅是施退季这边看得赞叹不已,就连前锋队里也有人看呆了,石云庆的副手林嵩连连说道:“老石,你眼光真毒,我们这次是投对人了!”
只是战场上暂时形成了对峙,两个重新组织起来的步营不敢向前攻击,但是也不敢向后撤退,而在外围已经听到越来越密集的枪炮声。
那显然是红巾军的主力和清军接上火了,柳畅看着自己这六七百将兵,只见他们身上沾满了征尘,浑身是血,但却个个斗志昂扬,随时还可以再冲一阵。
“好!”柳畅第一时间叫道:“炮队,给我上刺刀,轰开他们的防线!”在刚才的撤退之中,这两个步营已经丢弃了抬枪和劈山炮之类的重火器,只有随身的鸟枪与短矛藤牌,那是炮兵发扬的最好战场。
而对面突然有人叫了一声:“那是柳绝户!柳绝户!”一听到这个名字,两个步营都有好些人发足狂奔,带队的将官也失去了勇气,就开始缓缓地向后撤去,相互在嚷着:“柳绝户!那是柳绝户,快让运司调营头上来支援!”
庆廉已经被折腾手忙脚乱,厮杀到现在,到处都是红巾军,也不知道有几万红巾军涌了出来,到处遇敌,到处求援。
幸亏他听了叶炳忠这个专家的意见,把能带出来的兵力都带出了府城,结果就是战斗到现在,勉强还能支持下去。
现在八个营头组成的防线十分厚重,红巾军即使打跨了一个营头,很快就会被另一个营头收容下去,这样下来不致于有磐石寨那样的大败局。
只是四面八方都在告急,庆廉也没了章法,他就询问身边的温州镇总兵叶炳忠:“怎么办?有什么法子能挽回大局?”
“拖!”叶炳忠没想到战斗这么掺烈,才过了南白象不远就被潮水般的红巾军给堵住了:“咱们这次带的兵太少了!”
他总结来总结去,还是总结出这一点:“如果手上再多上两个营头,我就能打红贼一个反击!”正说着,只见温州知府瑞春骑在一匹蒙古马上一路狂奔而来:“运司,镇台,柳绝户来了!柳绝户来了!”
“柳绝户在哪里?柳绝户在哪里?,…叶炳忠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他在哪里?”
瑞春大声说道:“就在西南面,朝着我们压过来了,这怎么办才好!”“那里我不是调了三个营头上去吗?三个营头相互支援,难道还堵不住一个柳绝户?”
瑞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幸亏镇台让三个营头相互支援,一个跨下来另一个马上上去收容,只是柳绝户太太太狠了,我们一个营头上去,不到半刻钟时间就跨了,再一个营头上去,又跨了!”他骂了一句娘:“到现在为止,我们三个营头已经跨了五次,其中一个步营完全被打散,到现在只收容了八九十人,根本挡不住柳绝户,这怎么办?”
“怎么办?”叶炳忠却是临机一动:“我这里手上还有一百亲兵,就交给知府您了!您先上去堵住柳绝户,我马上带一个营头压上来!”
瑞春是松了一口气,他是蒙古人出身,倒算是马步娴熟,当即取马就催着叶炳忠的亲兵压上去:“跟我来,跟我来!”
只是瑞春刚走,庆廉就问叶炳忠:“从哪里调一个营头给瑞府台压阵?”“哪有营头!”叶炳忠直接就告诉庆廉没戏:“我手头最后的一百亲兵都给瑞府台调走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柳绝户是堵不住的!”“那怎么办?”庆廉一下子就跳起来了:“怎么办?他也是一个从四品,丢在这里我们怎么向上峰交代啊!”叶炳忠却是呸了一口:“一个从四品算个鸟,不堵住柳绝户,咱们一个三品,一个二品就都得丢在里面了!”他已经脱了蟒袍,露出了一身劲装:“运司,只要把这两三千兵带回去,一切都有办法!”
正说着,那边退下来的败兵已经高声呼喊起来:“运司、镇台,知府大人不幸殉职了!”
叶炳忠直接问了一句:“死了便死了,那两个营头退下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