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麻烦?”柳畅心平心和地对云天纵说道:“是不是要调兵?”
云天纵告诉柳畅:“不是,是清点贪官财物出了点麻烦。”
“有人手脚不干净?”柳畅首先想到这一点:“开了瑞安城,大家都很高兴,就从轻发落。”
“不是不是!”云天纵连忙告诉柳畅,楠溪连没有什么问题:“我们楠溪哨都是江湖的好汉子,绝不会见了几两银子忘了道义,是这一次清点出大量的制钱。”
“制钱?”柳畅有点好奇:“制钱怎么了?”
“太多了!”云天纵很无奈地一挥双手:“初步统计,有一万五千多尔太多了,而且随着清点的进行,估计还在不断增加。”
一万五千贯?柳畅起初没数字概念,但是很快他在心底进行了一下计算:“一万五千贯”,“是的,这么多铜钱,我们根本没法子运赶这可是一大笔钱。”
没错,这确实是一大笔钱,虽然这个时代银贵银贱,一两银能兑换一千数百文钱,但是一万五千贯铜钱怎么也能值个一万两白银左右。
如果不把这一万五千贯铜钱运走,就等于上万两白银白白飞走了,可是要运走一万五千贯,这可是超出了龙枪营的能力。
运黄金白银简单,一斤十六两,一万两也就是六七百斤,几匹骡子几辆大车都能载走了,再不行就用步兵挑担子。
可是一万五千贯铜钱,这个数量已经算得柳畅头皮发麻了。
现在缴获的铜钱,都是康熙发行的大钱,一贯钱,也就是一千文钱是四千四百克,也就是将近九斤重,当然接下去战时发行的咸丰通宝轻得多,一贯钱只有五斤重,但是要到今年才正式发行,而现在缴获的一万五千贯铜钱差不多是十三万斤。
一想到要把十三万斤的东西运回磐石寨去,大家都头痛起来,这铜钱扔在瑞安那是白白飞走了,可是要运输十三万的铜钱回磐石寨,这得多大的运输能力。
就算能征发来足够的挑夫,一个挑夫能挑一百斤的担子,那也得一千三百个挑夫,还既得管这一千三百个挑夫的吃喝拉撒,又得防备挑夫担着铜钱直接跑了,最后还得担心这一路上的种种意外。
在杨善人府,龙枪营就曾经缴获过二三十贯铜钱,那时候嫌重就全部丢弃了,但是现在可不是二三十贯的小数字,是一万五千贯,而且听云天纵的语气,似乎还在不断增加之中。
“把那艘小米艇调来,我们走海路”,霍虬首先提出这么一个方案:“小米艇号称能载一千五百石,实际怎么也能运个几百石吧。”
“时间不等人啊”,孙胡子反对他的提案:“我觉得还是找钱铺兑换成白银为好,我看到本地有好些个钱铺做这个买卖。”
“咱们县城这些钱铺能有多大的资札一家能兑换个百把两就算顶天了,平时他们都是相互周转,现在我们这么一出手,他们能调出多少白银来?”霍虬反对这个方案:“还是调小米艇!”
这一时期的钱庄票号资本额很小,连当时只收容资本雄厚业者的上海钱庄同业行会,其资本额的门槛也不过是五百两而已,这些超过五百两资本的钱庄被认为大钱庄,能在同业内部提供通存通兑,而上海的大多数钱铺甚至连这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更不要提瑞安这等小县城的钱铺了。
“就是想调小米艇,咱们也没有水手能把他驶出海来”,翟杰说道:“或者可以请葛五爷帮忙!”
“不好办!”霍虬提出反对意见:“这么多铜钱送到葛五爷的船上,不合适!”
大家都知道他说的不合适是什么意思,只眼见想不出一个好主意的时候,柳畅却是灵机一动:“有了!”
“检点,有什么主意?”云天纵问道:“有什么办法!”
“铸炮潜铜物”柳畅已经想到了:“咱们大铸铜炮!”
一说到铸铜炮,云天纵就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节,好主意好主意”,“只是我们缺匠人?”柳畅犹豫了一下:“也缺筑炮的器材!”
“不缺不缺!”霍虬倒是顺着柳畅的意思往下说:“绿营瑞妥协里便有筑炮的匠人,泥模什么也一应俱全”,在这个时代,青铜火炮可以说是性能最好的火炮,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是如此,钢炮取代青铜火炮的位置还要再等一二十年,只是铜炮太贵,特别是对于缺乏铜资源,又以铜币作为主要货币的中国来说,更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
即使是美国,他们许多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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