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施退季,陆平的脸上浮现出得意来:“府尊,你这就想错了,现在在太平县说话,施县尊第一个管用,我这个乡正第二个管用,就是县永大人说话都没我这个乡正管用!”
他这么一说,高梁材不由一喜:“施知县才堪大用啊!”
陆平继续说道:“至于这次上忙,我与施知县同心协力,已经完成大半了!很有可能在定额之上。”
这次上忙征收,柳畅与各县知县定下了定额,定额之内,虹军与诸县三七分成,可是超过定额之外的收获,却是五五分成,这样很大程度激励着了各县知县的积极性,都在为这次征粮奔走。
陆平就在说着太平县的情形:“这次我们公告各乡,代田东收租,佃农可以拿三成收获,而且还减免了前朝往年的欠额,结果佃户奔走相告,踊跃前来纳粮,现在县仓已经装不下了,现在准备往临海城这边调运!”
“至于田东那边,虽然只能拿五成收获,而且栓点还以市价征购了一成,但是好歹也能拿到四成,总比兵荒马乱一无所获好!”
这次柳畅定下来的章程是佃户拿三成收获,虹军拿两成收获充当田赋,田东虽然拿走五成收获,但是虹军却从这五成收获以市价征购了一成。
在上忙征收完毕,虹军禁绝米粮出界,导致谷价大跃,这样虹军就能以很小的代价征购到那一成粮食,掌握了整个太平县三成以上的收获。
事实上,虹军所获得的较三成这个比例要多一些,原因很简单,陆平就说道:“张老大人真是催科圣手,他一翻旧账,然后征购粮食大户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把粮食交出来。”
这说的是不是别人,正是前任台州知府,现任军史馆总裁张玉藻是也,他拿出各年大户积欠的账薄上门催要历年积欠,算上利息那是一个把许多大小世家都压跨的数字。
只是如果不立即还清积欠这些大户的田地就全部没为官地,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世家大族也有心发起叛乱,但是陆平与施退季击了两个企图组织叛乱舟本地世家并将把他们的田地全部没有为官地。
在这种情况下,就没有人敢于以身试法,谁都知道虹军的战斗力极强,台州府都是他们的天下,自己手里就有一些半脱产的团练,但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还不如想着怎么减免这惊人的赋税。
何况现在要掀起叛乱可不容易不知道有多少欢呼雀跃的佃户在盯着大户,他们今年拿到了三成甚至稍多一些的收获,而且还免去了历年的积欠,已经与虹军结成了利益共同体,随时都在盯着那些胆敢铤而走险的大户们。
施退季与陆平在太平县的处置虽然严厉,但是积欠的赋税却是有着公开的诸多花样可以减免,比方现在上忙期间还清所有欠积的赋税可以一次减免性所有的利息不说,还可以再减免一半。
再比方说,现在上忙期间先清偿三成者可以减免所有的利息,到了秋收时再偿还剩下的赋税而本家有人在善叶军校就读者及在虹军之中服役者,亦有若干优惠。
而且柳畅并不是白白拿走这笔惊人的积欠,他采用了很传统的办法一一打白条,把这批惊人的钱粮中的若干部分转换成了所谓“十年国债”与“五年国债。”还有最短的“三年国债。”承认在若干年之内偿还原额,还支付若干利息。
许多走投无路的夫户就只能交出了一大笔钱粮,然后就收下这种所谓的记名国债,即使他们不相信柳畅能打下天下来,现在手上拿着国债的他们也只能相信这样的国债到期能给予兑现。
就是这种希望,让不少大户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善叶军校,而且进善叶军校读书还能减免一部分田赋,这何乐而不为。
只是听陆平讲完了太平县的情形,特别是县衙几乎掌握全县接近五成的夏粮之后,高梁材却是说道:“玉藻的办法不错,但也只能行用一年,明年恐怕就行不通了!不,不,不,恐怕秋粮都没有那么多了。”
陆平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他却是笑道:“秋粮没有那么多也没问题,到时候栓点至少能再扫下十几个州县,就不用咱们台州独力来承担了。”
高梁材一听这话就笑了:“没错,陆平兄这一任乡正的官声甚好,恐怕是准备做名声吧?我听说柳畅柳栓点接下去要扫宁波,到时候分发宁波一个知县,比台州府一个乡正不知道强了多少!”
这说的是实情,虽然宁波府华洋杂处,为官甚难,但是谁都愿意到宁波府去做官,没人愿意呆在台州府,要知道台州府最好的黄岩、太平两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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