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第一等的席位却难得很。”冯文镒当即说道“现在能坐到这个席位上的,只有五家而已,这么一个位置价值几千两白银,而且还想也买不到!”
这么一说,胡雪岩的兴趣就更大了,虽然拿几千两白银换这么一个位置不合算,他也不会掏这个冤枉钱,但是他却知道机会总是不等人的:“那怎么坐上去。”
“很简单!”冯文镒笑得十分阳光:“你让柳绝户发个话,别说是第一等的席位,就是张伟超那个位置都没有问题!”
张伟超是浙江实业银行的负责人,而胡雪岩已经好几次听到他的名字,只是现在不是与柳畅接触的时机:“我是替东家来探探路,不适合与柳绝户见面。”
这种事关联太大,一定不能留下蛛丝马迹,不然牵扯到何桂清与王有龄就后患无穷,而那边冯文镒笑了:“那怎么办?多一个席位,就多一个人分金子,何况胡老板的生意都在杭州,何必跑这角落里与我们抢饭吃。”
胡雪岩也是个极聪明的人,他已经想到了办法:“我有个法子,不知道冯二少肯不肯听。”
“说吧!”胡文镒笑道:“最好是你我都能得利。”
“我家东主最近缺钱花,只能弄了二十石皇粮,可是皇粮只能吃,不能花,想要变卖出去换成现银,不知道冯孝廉家有没有兴趣!”
冯孝廉并不是指冯文镒,而是指他老爹,但是冯文镒一听到这个,就拍了拍说道:“好,大家发财,大家发财!这是好事啊!”
何桂清与晏端书联起手来,从北运的漕米中先行扣了二十万石下来,但是这二十万石漕石虽然可以拿出几万石出来以供军食,但却不能当军饷发,也不能换成武器器械,只能先换成银两制钱,而以米易钱可不是一笔小买卖啊!
何况这等以米易钱的交易,一向是弊端从生,明明是第一等的新米,只要打通了关节,就变成已经堆放了七八年的陈米,明明一石大米却变成了半石,甚至七八百钱都能换到一米石。
而胡雪岩正是何桂清身前的红人,这以米易钱多半是王有龄这位催科圣手负责,胡雪岩具体主持,到时候冯家可以直接上门购米,方方面面分润之后,这二十万石的漕米让大家皆大欢喜。
胡雪岩的胆子一向很大,他继续说道:“现在运米出海,需要执照,执照的事由我来办!”
冯文镒已经明白过来了,这是允许他私下向台州府运米,现在台州要因为供应大军军食,又被虹军征购过了大量粮食,因此米价上涨了不少,在这种情况向台州府运米,既可以见好于柳畅,又有暴利可图。
冯文镒当即笑了:“原来胡老板也看好柳绝户,想在这上面押上一注。”
胡雪岩并不承认:“我是商人,有利可图的事便去做!现在柳绝户不过拿下浙南二十余县而已,能否成事还早得很,我只是担心杭州府谷贱伤农。”
谷贱伤农?这个理由找得极好,因此冯文镒也笑道:“如果顺利的话,今年柳绝户有可能在杭州府过年了。
“这怎么可能?”
冯镒告诉他:“如果不是我劝阻,他现在就已经拿下了宁绍两府。”
“可是他现在连石景芬的金华府都攻不破啊!”
虽然胡雪岩是王有龄面前的红人,但是冯文镒却不忌讳告诉他一点重磅消息:“演给外人看的把戏而已,现在石景芬手上连能打的亲兵都没有了,拿什么去守金华府啊!柳绝户想破金华府,半个钟点之内绝对拿得下来。”
胡雪岩来台之前,还把金华府的坚守视作自己的一大凭仗,可是听到冯文镒这么说,不由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这个消息确实?”
冯文镒笑了笑:“消息确实不确实?你也是见过今天交易所的情形,这公债高低涨跌,关健就在消息二字上,这天下间找不出第二个比这里消息更灵通而且更确切的地方!”
“现在有什么事情发生,往往是我们比台州冼留守与高知府更早得到消息,别的不说,你知道今天为什么行情看涨吗?”
“不是陆子云在福建打了大胜仗又撤回来,还缴洋枪数百,磐石寨又有三桅帆船运来大批洋枪洋炮吗?”
冯文镒笑了起来:“胡老板,你这就猜错了,这是第二等席位传播的消息,我们第一等的席位为什么几千两银子都买不到手,关健就在这个消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