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已经公开声明可能介入中国内战了!”
“俄国人?”富马尔笑道:“克里米亚战争不是还没有结束?”
“但是在东方问题上,他们是我们的盟友!列强必须保持一致!”文翰继续说道:“更大的问题,如果柳将军的部队进入上海附近,我们将怎么对待他们!”
“事实上,柳将军对我们的尊重,为了得到我们的答复,他的部队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没有行动,等待着我们的答复,你能看到其中的敬畏与诚意吗?”
包令总督苦笑地说道:“问题是,在我们答复之前,他们必然会采取行动,而在他们采取行动之前,我们没有权力答复柳将军,这才是问题所在!”
“为什么?”富马尔表示不解:“因为中国的军事局势将在几天之内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还不进兵杭嘉湖与上海附近,将是一个真正的军事白痴!”
包令总督甚至补充了一句:“真是这样的军事白痴,我们无需与其合作,不管他抱着怎么样的诚意!”
富马尔不解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包令总督回答他:“天京城内将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
咸丰六年的二月下旬,天气还带着寒意。
韦辉昌也觉得有点寒意,他看着眼前无数面黄色战旗,大声说道:“弟兄们,赶紧压上去,多诛杀几个妖魔!”
他就是北王,后护又副军师,右军主将,现在在整个天国他算是第三号人物,仅次于天王与东王之下。
只是他的后背却在隐隐作痛,那是东王杨秀清去年用鞭子抽打的结果,一想到东王在天京城内的横行霸道,他的心都在隐隐作痛。
他这个北王,后护又副军师,在东王面前连条狗都算不上啊!
正当他感叹的时候,又见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北王,北王!有好事,有好事啊!”
韦昌辉回头一看,却是赫赫有名的许宗扬,他问道:“你怎么来了?天京城内那事怎么样了?”
许宗扬是北殿右二十承宣,他在太平天国也是号人物,却绝对是一号倒霉人物。
他原是殿右七指挥,北伐军第一波援军的时候他就同黄益芸、朱锡锟一起北进,结果部队误入六合,宿营失火,几乎全军尽没,只有许宗扬逃归天京。
接着北伐军第二波援军出动,他又是冬官副丞相,结果在临清这一波数万人的援军瞬间崩溃,许宗扬又逃回了天京,只是这一回他没有上回的好运气了,直接被东王问罪,关入了东牢,吃了好些苦头。
以后还是依靠着韦昌辉的关系,他才能重新出任北殿二十承宣,而现在他是喜气洋洋地说道:“回天京,回天京,天王的诏书!”
“回天京?”
现在身边都是韦辉昌的亲信,韦辉昌也不顾忌地说道:“杨秀清真是那么丧心病狂,那是要……”
“要做曹操啊!”许宗扬眉飞凤舞地说道:“天王忍了这么多年,不能再忍了,这次进东王府,我要痛痛快快地杀一回,东牢之狱,我下辈子都记得!”
韦辉昌却是问道:“杨秀清真的要天王封他作万岁?”
“没错!”许宗扬答道:“这是个活曹操啊,天王的秘诏就在我手里,咱们马不停蹄,立即回了天京诛君侧啊!”
“这是靖难之变啊,想当年我们在紫荆山,那是多好的交情啊!”韦辉昌却是长叹了一声:“天下英雄,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啊!”
许宗扬却是催促着说道:“得赶紧回天京城了,这次秘诏天王是发了三份,一份给您,一份给了翼王,还有一份给了秦日纲!万一翼王先到,以他的心慈手软,局面就不堪设想了!”
“石达开这小儿,连军师都没混上,如何与我相提并论,至于秦日纲,不值一提!”韦辉昌呸了一声:“杨秀清要作曹操,那我只能作刘备了!”
许宗扬却是念念不忘他在东牢受的酷刑与耻辱:“这次杀进东王府,我非把在东牢受的气都杀回来不可!”
韦辉昌却是长叹了一声:“宗扬,你说的没错······是该与这个活曹操清算的时候了,他那些国宗亲戚,个个都翘到天上去,我在他杨秀清的面前,连条狗都不如,既然他倒行逆施,逼着天王把他这个九千岁封成万岁,我也不得不起兵靖难了!”
他大声命令道:“退兵,全军回师天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