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团营长召集起来开一个小会。
朱顿也说了一句:“这一仗,我们不可意,听检点,这赵景贤不是弱敌,今天见了,确实有些章这一仗我是戴罪立功,也不敢说什么大话,只说一句,我们龙枪团什么都能靠得住。”
林梦楚看了一眼朱顿,却是说道:“朱团长这话就过了,我们在严衢战役总体还是打得不错,就是我们包营长糊涂了!”
他现在已经是独立步兵第六十一团的营长了,前次龙枪旅在总结建德两次战斗经验时,认为林梦楚当初提出的建议是正确的,如果以他的办法来打,当初二营就不致于溃败,而二营在反攻建德的时候,打出翻身仗也是林梦楚的缘故,因为特意把他提拔成团长。
而这个独立步兵第六十一团,就是那个由兰溪新兵组建的单位,只是补充了大量老兵与装备之后,这个步兵团已经形成了战斗力,而林梦楚本身就是团练头目出身:“现在湖州的团练只看到了赵景贤平时的威风,还不知道我们龙枪旅的赫赫威名,因此我们只要立威,就能把团练吓住了!”
“立威?”朱顿很谦虚地询问道:“怎么一个立威法?”
“打硬仗,不要怕伤亡!”林梦楚很熟悉团练都是欺软怕硬的特色:“附近哪支团练人数最多,装备最好,我们打破了,就不怕其它的团练不服气!”
他补充了一句:“我参军之前,也是团练出来的,咱们有两个团,难道还怕小股团练不成!”
“这个主意成!”瞿杰已经答应下来:“凡是不服从我们的团练,我们就一路敲过去,有整个步兵旅在手,还怕赵景贤翻天不成!”
湖州战斗,从一开始就带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没有电报指挥,这效率确实低了许多!”柳畅对周秀英说道:“让冯文镒加紧一点,把电报线拉到杭州来,包美英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自从这个小妮子向她表白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反而回到了冰点,包美英一见到他想办法避开,而他身为全军统帅,总不能对包美英死缠烂打,两个人甚至没机会坐下来好好谈。
周秀英答道:“她已经掌握住独立第一营和绍兴第二营,但是乍浦的满营不肯投降,正准备拿那边开刀了!”
柳畅点了下,表示知道了:“就是乍浦那点满营,想必掀不起什么波澜来!独立一营一个营就能解决了!就要注意国际影响。”
周秀英知道嘉兴那边的外交问题往往比军事问题更为重要,因此她同意这样的观点:“她应当能处理好,不过嘉兴这么一个大府,恐怕她一个女孩子管不过来,还是尽快派出知府、知县与乡官。”
虹军之所以放心地把独立一营与教导团从处州调走,就因为处州府与台州府这些地区,整个政权组织不但组建起来,而且运作良好,而嘉兴邻近上海,行政上自然也不能突视。
因此柳畅答应下来:“回头给包副团长派一批行政干部。”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包美英现在在嘉兴遇到的不是行政问题,也不是外交问题,而是军事问题。
“什么?上海洋人的义勇队在后,数千清妖在前,已经准备朝着嘉兴府开进了!”
包美英才掌握独立一营没有多久,已经传来了这样的消息,而这让嘉兴府的军事形势为之一变。
包美英第一时间计算了自己掌握的兵力,包括两个骑兵连共有两百人,独立一营是大营,有九百人,绍兴独立二营是乙种营,不到五百人,这就是虹军在嘉兴府的全部兵力,加起来只有一千六百人。
而这路过来的华洋混合部队,光是清军就有四千之众,后面的洋人义勇队尚有洋人义勇数百名,大小炮十余尊,在兵力绝对压过了包秀英。
“来的洋人义勇队是哪国的义勇队?”包美英知道这才是关健的问题,他不信洋人在上海完全是一条心。
事实也和包美英估计的差不多:“来的是法兰西国与俄罗斯国的义勇队,说是要联手扫除异教徒。”
说起来这是一个笑话中的笑话,法国与俄罗斯刚刚签约了巴黎和约,但是双方因为克里米亚战争形成的敌意并没有冷却下来,至于异教徒,在东正教眼里,天主教徒是真正的异教徒,而天主教眼里,东正教是比异端还要异端的存在。
但是为了利益,他们居然联起手来试探着虹军的底线,虽然没有直接出战,却是替上海清军压阵,而接下去又传来了更坏的消息:“乍浦的满营又杀了我们的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