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朝着南博航命令道:“告诉后备旅,要保住余灵动的脑袋,必须保证全军及时撤回嘉兴府!”
后备旅虽然有相当伤亡,但是在各个部队里,却是伤亡较小、建制较完整的一个,而朱金雷则是说了一句:“保住脑袋?这意思是?”
南博航白了朱金雷一眼,他看得出来,这个朱金雷算是一个不错的苗子,但是太爱表现,太出风头了:“余旅长必须是教导团的老人!”
“我知道他是教导团的老人,教导团的老团长,我能不知道!”
说起来,这也是教导团系统的一惯作风了,能打治安战,但打不得野战,柳畅说道:“如果能保证全军撤回来,至少能保得住他的人头,如果不行,我也只能学诸葛亮了……”
而朱金雷则是提出一个建议:“燕王殿下,这次我军出动步兵十余营,虽然解了常州府之围,但是伤亡亦大,与夷兵打得平分秋色,我觉得不能再这么拼下去,这样会把我们虹军的血都拼光了……”
“我们可以与法国人接触一下!”
与法国人接触一下?这就是停战的表示,柳畅犹豫了一下。
……
“只有这么一点人了?”
孟托班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他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这队法兰西士兵,他曾经记得,派往枫泾镇方向的联军至少有八百名之多,其中法兰西人差不多有一半。
可是现在,站在孟托班少将面前只有不到一百人而已,而他们的指挥官只是一个上尉而已,这个上尉哭着说道:“除了重伤员之外,能动弹都在这里了……都在这里了!”
他抽泣着说道:“少校带着我们守了将近一周时间,我们无数次与中国人拼刺刀,用尽了一切手段,才等到您的到来,可是少校阁下光荣战死了,能继续战斗的也只有这么多人……”
孟托班拿出了手巾擦了擦了自己的眼角,他根本没想到一次东方的旅行居然会付出这么多损失,考虑到救援部队的损失,他有一种打不下去的感觉。
在二十四小时之前,他根本没有这种失败主义的情绪,他从来不以为这些中国叛乱部队会有多少战斗力,即使他们装备了一些欧洲式的武器,而且还有兵力上的若干优势。
但是昨天的战斗,却让他看到了一丝失败的可能,要知道五个法国步兵营都被打残了,没有一个连队是毫发未损的,整个救援部队的损失超过了八百人,其中战死者多达一百七十名。
如果这是克里米亚,这样的损失无可厚非,可这是一次根本得不到国内民众多少支持的远征而已,考虑到相当巨大的损失,孟托班少将觉得自己将是军事法庭上的罪人。
但是很快,他就把这样的失败情绪置于脑后,他清楚得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有更多的失败主意情绪,帝国的命运决定于皇帝陛下一人而已。
如果自己会让法兰西公民所唾骂的话,那就随便吧,关健是皇帝陛下不会愿意看到一个失败主义的司令官,因此孟托班很快就大声朝着这些幸存者说道:“虽然牺牲众多,但是我不得不向你们表示我的敬意,这是法兰西历史又一个伟大的胜利……”
“你们面对着超过两万名装备精良的叛军,面对着缺乏弹药与粮食的极端困难,面对着战斗不力的友军,战斗到最后一刻,将击毙击伤了超过一万名叛军,令叛军不得不望风而逃,这是最伟大的胜利……”
孟托班少将继续说道:“但这只是中国伟大远征无数胜利的开始,我们将为你们复仇,我向你们作出这样的保证,并保证实践……”
他告诉自己这些可怜的部下:“现在已经有四个步兵营的法兰西健儿在上海登陆,与他们同时抵达上海还有一个步兵营的俄罗斯军队,同时带来了更大的喜讯,接下去的两个月之内,将有六个步兵营的法兰西军队,加上两千名俄罗斯军队抵达上海。”
这就是昨天孟托班少将之所以停止攻击的原因,他已经估计过了,增援部队总共有十个法国步兵营与五个俄罗斯营,而且他还可以获得一些补充兵。
而且皇帝陛下已经答应他,专门从国库拔出七亿金法郎的战费以支持远征军,有了这么多资源之后,他必定 能彻底征服整个黄金之国。
但是在那决定之前,他必须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大军抵达之前,和中国人谈一下停战问题。
没问题,停战问题!(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