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被杀之前,据说有三十个娘娘,她想的是更重要的事:“这次打庐州,千万要小心瑾慎!”
“即便没打开省城,至少现在也开了座县城不是?”张乐行笑了:“这是我们捻子的天赐良机,错过了这一回,我觉得就象我那次没下毫州一样!”
“毫州没舀下来啊!”杜金蝉以为自己找到了张乐行话里的漏洞了:“当家的,这是十几万条性命啊!”
“咱们十几万嘴进了省城,我一定把队伍收拾好,至少不会搞得那次开固始县城那样,对不起朋友啊!”张乐行已经规划着打开省城之后该怎么办:“我到时候就正式登台拜相,请一位诸葛亮来,你看龚瞎子当我的诸葛亮如何?”
张乐行越是乐观,而杜金蝉总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马队那边怎么样?”
“冯思贤和肥西的乡勇合流,似乎还有不少乡勇加入了他们,结果他的马队真不少,动不动就是三四百骑,任柱说了,他准备抽空给这些马贼一记狠的!”
杜金婵当即找出了张乐行话中的毛病:“那就是我们的马队没占到便宜了?”
“平手,平手!”张乐行答道:“谁叫我们的马队比较少!”
“我们的马队不少!”杜金婵却说道:“冯思贤的马队却不少,得小心,看现在队伍这个架势,是不是缓一缓!”
“缓一缓,多停半日,就是多少斤粮草啊!”
张乐行却不乐意,十几万人马,别说是普通人家,就是家有数百亩良田的上等人家,大军驻上一夜也非得吃跨了不可,现在捻子就象一群过境的蝗虫,已经把沿路的大小村庄吃得干干净净,再停留下去的话,会逼得人家与你拼命。
正说着,前方任柱已经报了一个喜讯,说是马队交战获胜:“缴西洋大马十三匹,精壮战马五六十匹,洋枪一百数十杆,敌骑死伤极重,兵锋已经可以直指省城了!”
“好!好!好!”张乐行乐得找不着北:“任柱这娃,确确实实是我们捻子马上第一人!我记住他这一战了!”
只是等任柱的使者一走,张乐行却是回头瞪了杜金蝉一眼:“臭婆娘,我张乐行纵横皖中二十多年,从来就不喜欢听女人的话,但是这一回,我听你这婆娘的!”
幸福突然从天下降下来,杜金婵没想到张乐行原本一心是死了心往庐州猛冲,怎么又突然变了主意?
“当家,这是怎么一回事?”
“让任柱这娃蘀咱们探一探路,虹兵横扫东南,就是胜保、僧格林沁、张国梁、曾国藩都输给了他们,哪有可能就这么稀松!我看看再说!”
双方的骑兵交战仍在继续进行,周秀英先是急报三战皆捷,毙伤捻军马队逾百,接着又报告小败一场,骑兵阵亡七人,负伤十六人,而协同作战的乡勇骑兵伤亡掺重,损失了近六十骑。
这就是任柱向张乐行报告的大捷,事实上,任柱所谓的缴获战马几乎都是死马,但不管如何,这都是捻军的胜利,接下去的战斗的双方先是形成了僵局,接着任柱就下了血本,他亲率马队摆成连环阵朝着庐州杀来。
这一次他可是下了血本,马队少则一二百骑,多则五六百骑,根据周秀英的估计总兵力至少有两千骑,更让人紧张的是接下去周秀英报告捻军主力突然停止不进,似乎有心让马队先冲一冲,探个虚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