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吴节看了看他道:“李成梁,看你家里的情形,是打算去山西任职了?”
李成梁:“回恩相的话,卑职打算过完年就去山西。”
“不用去了。”吴节淡淡道。
“怎么又不去了?”李如梅惊问:“不是说好了去山西吗……回辽东也不错,难道恩相是让我等回去?”
吴节摆了摆手:“李成梁,我且问你,想不想留在京师?”
李成梁心中暗自兴奋起来,鬼才不想留在京师这种繁华之地呢。但表面上依旧一片平静:“恩相让卑职去哪里卑职就去哪里。”
“好。”吴节又摸了摸胡须,想了想:“我打算让你留在京城,先任个不大实职。”
吴节说到这里,顿了顿。
李家父子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特别是李成梁的几个儿子,以为吴节要给自己父亲一个高官。都是一脸的兴奋。
可吴节接下来的话却让李如松等人心头一冷。
吴节:“西苑那里还缺个走更官。若你愿意,我等下去说说,就将任命书发下来。天明的时候就挑几个得用的亲兵去上任吧。”
李成梁身子一震:“谨遵恩相之命,卑职愿意。”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官确实小了点,委屈你了。”说完,吴节就飘然地离去了。
一直到吴节身影消失,李成梁好保持着恭敬的肢势。
李如梅就叫嚷起来:“爹爹,还恩相呢,却叫你去做看门的,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我说,干脆咱们还是回辽东去吧,反正爹爹你已经袭了武职。有巡抚老大人的照应,总归能谋个不错的差使。”
“是啊,咱们回辽东去。”李如柏也叫起来。
李如松是长子。年纪大些。为人也比兄弟们沉稳,没跟着叫嚷。却是一脸的惋惜:“山西多好啊,怎么就去不成了?”
李成梁却放声大笑起来:“好,实在是太好了,汝等黄口小儿,知道个屁,这却是我们李家的大造化。”
这笑声显得无比欢娱而自得,让李如松等人都呆住了。
几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满脸的迷糊。
半天,李如松才道:“父亲大人,这走更官不过是六品,爹你可是正无品。再说,如果下到地方上,手握兵权不好吗,去做这个看门的,手上也就几名随员,哪比得上到地方上做参将快活?”
李成梁笑道:“看门也要看是给谁看门,给天子看门,那可是别人吧辈子都修不来的,你等还是嫩了些。想想啊,皇宫那是何等要紧的地方。能够自由出入宫禁,手头虽然没有权力,可任何人都不敢小瞧你。”
说着,他就耐心地给儿子们解释起来。
原来,这大明朝的明朝宫廷警卫机构规模庞大,有一系列严格的警卫规章制度来保证皇城内外的安全,皇宫内部更是重兵守卫。
明朝为了保卫宫廷的安全,皇城内外警卫林立,门禁森严,皇城的守卫由旗手、金吾、羽林等二十个卫担负。皇城内每日轮都督及带刀、千百户各一人,领申字十七号令牌于内值宿及点各门军士。后更定都督府,改令五府佥书侯、伯,每夜一人轮值。内皇城左右设坐更将军百人,每更二十人轮流值更。四门设走更官八人,交互往来巡逻检查,每更持印官员在巡检簿上加盖印章。
这么大一个皇宫,负责巡查的走更官才八个,官虽小,却能在里面出入自由。
“更别说西苑了,那地方就一个走更官,就我李成梁一人。”李成梁凛然道:“尔等难道还看不出来,这天将要大变,恩相这是要大用我父子了。一旦里面有事,恩相手头能使的也就我们父子几人。”
他说着说着,身子就颤抖起来:“山西那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参将,真为恩相,甚至……”他压低声音:“甚至为东宫那位贵人立下擎天之功,将来就算主持一震,开府建牙也不是梦想。”
“开府建衙,官居二品!”几个儿子都惊叫起来,一个个眼睛发亮。
李如梅:“干得干得,我们李家若真有那一日风光,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李成梁越说越激动:“恩相将这么大一桩富贵交到我父子手头,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只不过,这一路走去,只怕是千难万险,甚至有不测之危。我就想问问你们,干还是不干?”
“若有威胁,儿子们倒是不惧。”李如松道:“父亲大人,想我李家能够拼到现在,还不是靠沙场上一刀一枪杀出来的,手头不知道沾了多少敌人的血,才走到这一步。若等到父亲开府建衙那天,也不知道还有经历多少艰难险要阻,刀箭无眼,未必就不马革裹尸,我李家男儿却不怕死。”
“对,不怕!”众人纷纷说。
李成梁:“好,就这么着,收拾一下,准备进西苑当看门的,到时候,一切听恩相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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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白天有事,今天就这一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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