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喝道:“把我的铠甲拿来!”
竟全副武装了。
等朱希忠铿锵的脚步去远,厅堂内的二人同时一软,瘫倒在地。
彼此内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糟糕了,完蛋了!
看来皇帝肯定是不成了,否则也不会写手敕调成国公进西苑戒严。
而皇帝既然提前动手封闭禁中,显然是已经意识到他一驾崩,立即就是一长大动乱。
所以,在走之前,他要平稳地将手中的权力交出去。以便得到善终。
嘉靖的厉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既然他已经有了布置,其他人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同时一个巨大的疑问在心中产生:万岁会传位给谁呢?
车弟以为是景王,否则皇帝早就立富裕王为太子了。
而林廷陈则以为是裕王。毕竟裕王才是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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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西苑两里地。
“快快快!”陈洪骑着快马,在队伍后面不住次催促着手下赶路。
前面就是西苑,已经能看到巍峨的城楼子了,只要冲进去,就能见局面彻底控制。
到时候。要立谁做皇帝,还不是他陈洪一个人说了算。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丈夫当如是哉,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可路上全是积雪,人马走在上面,行一步滑一步。却走不快。偏生东厂的太监们平日里看起来威风八面,可因为挨了那一刀,阴阳不调,身子大不比常人弱,一口气走了这么长的路。一个个都是汗流浃背,身上又是雪又是泥。
这次东厂可谓精英尽出,达四百之巨,都手持腰刀、长矛等兵器。有这批生力军在,控制住整个玉熙宫当不在话下。
这次的重点就是玉熙宫,只要掌握了那里。拿到皇帝遗诏,就胜利了。
此情此事十万火急,陈洪也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不住口地喝骂。
太监们吃尽了苦头,只能勉强提起精神朝前冲去。
转眼就到了一条长长的巷道里,两边都是高高的红墙,巷道的尽头就是西苑大门口的广场。
可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激起一片骚乱。
几百个太监挤成一团。前进不得。
陈洪大怒,喝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
一个太监哭丧着脸跑古来:“干爹,干爹,出事了。”
陈洪心中一沉,现在最好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什么事?”
太监:“干爹,前面的路被人堵住了,说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好生蛮横。咱们报名身份之后,那边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说什么转打咱们东厂。又说,他们得了上司的命令要在此处戒严,任何人不许经过。”
“原来是朱希忠的人,反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陈洪也顾不得骂娘,骑了马冲了上去。
冲过巷道就看到前面大约立着三百多士兵,衣甲鲜亮,手中都是强弓硬驽,一脸的匪气。
地上还躺着几个太监不住呻吟,显然是吃了很大的亏。
那群士兵中为首的是一个十来岁的毛孩子,虽然年纪小,却显得非常剽悍。
陈洪上前就厉声呵斥:“你们好大胆子,东厂做事,竟然阻拦,不想活了?知道咱家是谁吗,司礼监首席秉笔,东厂都督陈洪。”
“你没东厂要办差,咱们五城兵马司也要办差。我管你是谁,敢从这里过,杀无赦!”那小子斜视了陈洪一眼,眼睛里突然有了一丝杀气,手已经放在刀柄上了。
“反了反了,来人了,把这个小子给我拿下!”陈洪气得浑身发抖。
“是!”后面那群太监齐声大喝,就要上前。
“敢!”那小子也一声大喝,伸出脚在地上划了一条线:“儿郎们,箭上弦,敢有过此线者,射杀了!”
“狂妄,狂妄!”陈洪大叫,“冲上去,砍死这鸟人!”
后面的太监们都一阵迟疑。
那小子大笑起来:“狂妄算个鸟,咱水生在东南前线的时候,手上可没少沾人血。不信你们可以试试!我说,陈公公你可别冲动,你手下这些人平日里威风惯了,可真要手下见真章只怕不行。”
他回头得意扬扬地指着手下:“你手下的连具铠甲都没穿,你看看我手下,都是一铁甲,手上都擒着大弓,也敢来我这里叫阵,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着!”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从一个士兵手头抢过一柄长矛,“呼!”一声朝陈洪投去。
正中陈洪战马的头颅。
悲鸣一声战马一歪,轰然倒地。
陈洪也从马上跌下地去,摔了个满头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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