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点!”
刘泽清没有出声,但他不停扬鞭的行动,让跟着他的死忠亲信都明白他心中所想。
颜继祖是文官,从兖`州去曹州是乘轿,速度不会太快,但因为距离较近的缘故,如果刘泽清不快马加鞭,就无法赶在颜继祖之前回到老巢。
但人可以不眠不休,马却做不到,每隔一段时间,他总得给马休息一下,喂些水与草料,恢复脚力。若是半途马累死了,那他的速度就会更慢。
“这是到哪儿了?”望着前方隐约的山林,刘泽清回头问道。
“老爷,前面便是梁山。”
“梁山?”
刘泽清吁了口气,到梁山了也就意味着路程过半,离着曹州并不远了。他看了看天空,天色有些晚,是让马再歇歇的时候了。
“在前面村子歇歇,看看附近有没有水,大伙吃些东西。”他看了看附近,然后指着一处炊烟:“那村子似乎不大,收拾干净来。”
随他来的是最忠于他的家丁,这些人对他惟命是从,除他之外别人都支使不动。打家劫舍的勾当,他们也没有少做过,因此听得刘泽清这般说,就知道他的意思,欢呼了一声,向着那村子就冲了过去。
村子并不大,一个二十余户人家的小山村罢了。刘泽清的部下分成两拨,一拨百余骑绕村巡视,防止有人逃走,另一拨冲入村子,开始大肆杀戮。原本村子里是晚饭时分,各家劳力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享受家的温馨。但随着这些强盗的闯入,原本平和的村子顿时变成了血腥杀戮场。
这也是刘泽清的本意,他要在这村子里暂歇,就绝对不会允许再有活人,免得走漏了风声。至于此后如何,他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象这般灭村之事,在曹州,他也曾经做过。这些人都干得轻车熟路,不过片刻功夫,整个村子就再度安静下来,只有那刺鼻的血腥气息,萦绕于人的鼻尖,让人觉得甚为难受。
刘泽清却喜欢这种气味。
他其实是个非常怯懦的人,而越是怯懦,他就越要以凶残来掩饰自己的胆小与卑微。他的靴子踏在浸泡了鲜血的土地上,看着东倒西歪的尸体,听着正在承受暴行的女子们的哭喊。刘泽清觉得自己心里的不安似乎少了许多。
“去与兄弟们说清楚,玩过了之后,莫要留活口,咱们在此宿上一夜。明天只要天色放亮,便立刻赶路!”
下达了灭口命令之后,刘泽清闯入村子里最大的屋子,却见自己的部下已经在里面,一个女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甚为满意,自己这些部下还算懂事。知道将最漂亮的留着。
他一把扯住那女子的头发,便向着里屋拖去,那女子吃痛悲呼,可是这种声音,除了激起他的暴虐之外,再无它用。
刘泽清将那女子甩在了床上,两把撕开她的衣裳。暮光中,露出两只白静光滑的腿在不停乱蹬。刘泽清骂了一声,解了自己的下衣,便要压上去,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异样的声音。
惨叫之声!
刘泽清愣了一下,这是男子的惨叫声,并非哪边完事之后杀女子灭口。他现在是惊弓之鸟,因此首先便想着是不是官兵追来缉拿他,但旋即又怀疑,是不是有躲起来的村民被发觉杀死。
“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他扯起自己的裤子,向外问道。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报:“是杀了个躲在茅厕里的。”
“死贼囚,倒是狡猾。”刘泽清骂了一句,然后再度扑向床上的那女子。
但这一次他同样是刚解下下衣,便听得外头又是一声惨叫。刘泽清愤怒大骂:“让你们做得干净些,为何还有这么多漏网之鱼?”
话声才落,又是一声惨叫响起,刘泽清意识到不对,这声音却有几分熟,应该是他的一个亲兵!
“有贼,有贼!”
四面八方突然都传来这样的呼喝之声,刘泽清爬起来,又穿好衣裳,一脚将床上的那女子踢翻,从旁拿出刀正要剁下去,外头一个亲兵却闯了进来,惊惶失措地喊道:“老爷,老爷,外头有好几百人!”
“都是什么人?”
刘泽清强自镇定,却顾不得杀那床上的女子,他喝问道。
“看模样,象是一伙乡民。”
“这群贱种,待我出去看看。”
刘泽清心中颇为惊讶,此时怎么会有几百乡民跑到这无名小村来。若只是乡民,他倒没有什么害怕的,随他来的近两百骑可都是军中精锐,杀散几百乡民是小事。
更何况,他现在还披着官兵的皮,那些乡民素畏官兵,自己或许可以吓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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