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回到许都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出席献帝为他办的接风酒宴,在这个宴席之上,九卿全部到齐,三公如今是虚位以待,所以九卿乃是朝中最大的官员,他们的出席就代表了这是汉室最高规格的宴席了。
经过董承,孔融勾结司马家被杀,董贵人受牵连而死的事情,曹家的声势水涨船高,加上各地兵权都在曹操掌握之下,所以九卿都安分起来,再也没人敢心怀不轨。
曹彰在宴席之上就坐在大将军曹操下首,位于九卿之首太常之上,这是献帝特意安排的位置,也是给予百官一种暗示,现在曹彰这执金吾的地位已经高于九卿。
席间大家觥筹交错,气氛热烈,尤其是曹操心情大好,频频向众人劝酒,加上体态撩人的伶人载歌载舞,酒宴更是平添了几分春色,曹彰于曹操下首含笑饮酒,态度从容不迫,九卿看在眼中都在暗暗称奇。
能够位列九卿就算不是博学多才之士也是人精一个,不然宦海沉浮,波涛汹涌,早就把他们打落,如何能够站在朝廷至高处,所以这些人自然也有几分眼光。
坐在太常下首的太宰和光禄勋两人此时正在交头接耳。
“林大人,你看执金吾此子,今年不过十三岁,但是在这等大宴场合,却从容自若,意态悠闲,实乃神童也!当年孔文举可没这才情。”说话的正是光禄勋,此人也是两朝元老,一个老头儿。
老头说话的对象正是位列九卿之二的太宰,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只听此人笑道:“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此子年纪虽小,但是却已经几经战阵,下邳降吕布,汝南剿悍匪,官渡斩颜良,破乌巢,并州克壶关,河洛定三郡,关外破鲜卑,可谓是战功赫赫,久经沙场,如果在这场合还战战兢兢,那岂非是个笑话。”
光禄勋叹道:“我自然知道此子战功,但是大将军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倾力辅佐再把头功让给这娃儿,这些战功什么的,我们文人也不知晓,只是单凭这个气度,确实有点真才实料。”
太宰说道:“那是自然了,七言乐府岂是人人能做,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可算得上千古绝句了!我说陈大人,如今我们九卿都是挂着个虚衔,只领俸禄不管朝政,为何你老盯着执金吾看?莫非是想和大将军一同匡扶汉室?”
光禄勋闻言吃了一惊,压低声音说道:“林大人,这话可不能拿来开玩笑,大将军雄才大略,怎会用我这半死之人给他添麻烦,只是我看着执金吾,就想起死去的孔文举,此人年少时也是才思敏捷,是以想对比一番罢了。”
太宰闻言嗤笑一声说道:“大人想必是说孔文举那小时了了,大未必佳那事吧?嘿,说不好听,那就是嘴皮子的功夫,但是这位执金吾却是在战场上杀人的主,岂能相提并论!”
光禄勋闻言说道:“林大人所言甚是,看来大将军是后继有人了,其实这未尝不是好事,老朽经历过董卓,李傕,郭汜之乱,随圣上奔波不定,现在大将军虽然霸道了点,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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