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开心的事情直接抛到了九霄云外,兴冲冲地就要往承宣殿赶去。
“公主,你慢点,小心跌倒。”看着慕容烟雨走得匆忙,紫鹃不禁在其身后小心提醒,却也知道公主那性格说了也是白说。
承宣殿,今日似乎特别热闹,慕容晟本来看着天气不错,打算在宫内走走,不想碰到了前来请安的三阿哥慕容冲。
“父皇,冲儿给你请安了,希望父皇龙体安康,吉祥如意!”慕容冲进了大殿,不由地说道。
“难得冲儿一片孝心,还想着朕,真是难为你了。”慕容晟本来还因为太子的事情心情郁闷,不过此刻看到慕容冲,不觉心情爽朗。
慕容冲在他的皇子中排行老三,虽然平素不理朝政,只是倾心于那些花鸟虫鱼之类,但是却是最乖巧,最听话的那个,这方面和太子比起来,不由地显得慕容冲更有孝心。
“父皇,冲儿其实早就想来给你请安,不过冲儿知道父皇公务繁忙,所以迟迟不敢来打扰父皇。不过冲儿一直在寻找一些乐子,好让父皇在繁忙之余可以放松心情。”慕容冲忍不住又说道。
“哦,难得冲儿这么体贴朕,不知道冲儿都给朕寻了些什么乐子来?”慕容晟不觉好奇,他知道慕容冲喜欢摆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东西。
“父皇,你听好了,冲儿可要开唱了!”慕容冲说着不由吊了吊嗓子,这才开始唱起来。“苏女来到了京城里,将身来到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去把宫里转,与我那情郎把信传,言说苏女把命断,来生做牛马我当报还……”
话说东郡王本来是听说慕容冲来宫内请安,于是不觉想凑个热闹,谁知道在御花园居然碰到公主和拓拔野一事,见劝解公主不下,于是便不再理会,前往承宣殿而来。
谁料到这刚到殿门口,就听到慕容冲那吊高的嗓子阴阳顿挫,唱得还真有模有样,不觉心里还有几分佩服。
见宫人要去禀告,东郡王不禁挥手示意其退下,然后这才跨步进去,边走边拍着巴掌赞赏道:“不错,三皇弟唱得真是阴阳顿挫,千回百折,皇兄我听着如同天籁一般。”
“我也是依葫芦画瓢,算不上什么真功夫,让皇兄见笑了。想不到今个还真巧,皇兄也过来跟父皇请安!”慕容冲不由笑着说道。
“霸儿,你怎么来了?”慕容晟觉得今日还真热闹,先是三皇子慕容冲,现在又是大皇子慕容霸,好似约好了一般。
“父皇,儿臣慕容霸特来给皇上请安!”慕容霸见慕容晟问道,便赶忙上前拱手请安。
“免礼!”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告!”慕容霸行完礼便开口说道。
“何事?”慕容晟知道慕容霸比较稳重,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即便来也很少独自前来。
“父皇,儿臣刚才途经御花园,看到烟雨公主命人逮捕了拓拔特使和他的随从,觉得此事甚为不妥,所以特来禀告父皇。”慕容霸上报。
“竟有此事?”慕容晟眉头一皱,他知道公主慕容烟雨的性格,一旦她决定的事情,任谁劝都无济于事,想来慕容霸也是劝说无效,所以才会前来禀告,于是吩咐下去:“来人,去请烟雨公主!”
“诺!”很快一个宫人就被派了出去。
“皇兄,冲儿来之前自御花园也见过拓拔特使,还和他聊了几句,可是并未见到公主,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起了冲突!”慕容冲不觉好奇。
“皇弟有所不知,烟雨公主本和宫人正在玩捉迷藏的游戏,恰逢公主被蒙上眼睛,这时候拓拔特使正好在一旁,于是公主一不小心就捉住了拓拔野,所以烟雨公主觉得这是拓拔野对她的不敬,命人把特使和随从一起逮了起来。”
“原来如此,可是这事似乎也怪不到拓拔特使,要是真怪的话,也只能怪烟雨莽撞,误捉了拓拔特使。”慕容冲分析了一下。
“皇弟说得是,皇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难得慕容冲和慕容霸两个人意见一致。
“哎,这个烟雨怎么可以如此糊涂,难道不知道拓拔特使是使臣,关乎到西燕国和拓拔部落的两邦关系,如若真的挑起事端,又岂是她一个女儿家能承担得起的。”慕容晟也不禁为公主慕容烟雨的不懂事而有些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