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那道有些曲窄的山路显得有些昏暗。
此时,在这僻静的山路上,却传来“吱呀”、“吱呀”的沉重的车轮声,只见有两辆马车在山道上踯躅前行,马车的车厢里似乎装着很沉重的物什,把那车轱辘压得晃晃悠悠。
在两辆马车周围,有一队约莫四五十人左右的镖师队伍护持着,似乎车里的东西很贵重,他们一边赶路,一边不时地四下张望,生怕有人来抢劫一般。
有句俗话说“越怕什么,往往就越来什么”。就在这群队伍正四下张望的时候,他们前方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夜色下,只见那人脸上的铜制面具在夜月下,发出一缕羸弱的寒光。
“你,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走在最前面的镖头壮了壮胆,问道。
那铜面人没有回答,牙齿里生硬地蹦出几个字:“把马车留下。”
“不可能!”镖头斩钉截铁地道。
铜面人闻言,二话不说,拔出手中一柄长剑,剑尖一挑,绽开几朵剑花,向那群镖师们袭去。
四五十名镖师的合力也不可小觑,虽然在铜面人一剑之下,已有几名镖师成为剑下游魂,但很快镖师们已经把铜面人围了起来。
铜面人的剑法显然很高超,在周围数十人的围攻下,丝毫没有慌乱,一柄长剑舞出无数虚影,将镖师们形成的阵圈杀得支离破碎。
就在这时,忽然“嗖”的一声,一股肃杀的锐劲破空而来。铜面人一剑杀散围着自己的镖师,身形猛地微晃,却仍没有躲开,只见一支羽箭深深地没进他的左肩。
只见一个黑衣劲装男子从黑暗中飘忽而出,他手执一柄黑色长弓,材质是上好的紫杉木,身后则背着一筒箭囊,箭囊口微微露出一簇金色的雕羽。
此男子一箭射伤铜面人后,那几十名镖师瞬间便将铜面人围住。几十柄兵器齐齐攻向已经身负箭伤的铜面人。
就在那些刀剑枪斧快要沾上铜面人身上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月白色的倩影如流星般投射而来,一股猛烈的气劲如摧枯拉朽一般,瞬间便将那几十名镖师全部震散。
再一刹那,那月白倩影已经落至铜面人身边。月色下,翎兰公主那张无与伦比的美丽脸庞上满是担忧的神色,关切地向铜面人问道:“你没事吧?”
这时,那铜面人的嘴角忽然撇起一丝笑意,翎兰公主见状,忽感不妙,但措不防及下却已来不及,那铜面人手一扬,一团白色粉末撒了开来。翎兰公主刚想疾速退去,却已不小心吸入粉末,顿时腿上一软,竟踉跄倒地。
翎兰公主倒下后,那铜面人向背着箭囊的劲装男子微微一点头,那劲装男子便即退去,很快消失不见。铜面人手中长剑则忽地挥舞起来,将那群已被震伤的镖师尽数杀死。
铜面人解决掉镖师后,将肩上的箭矢拔掉,然后从腰间取出一条衣袋,将箭伤处包扎起来,然后抱起翎兰公主,飞速地向山腰上掠去。
翎兰公主此时浑身无力,但头脑仍然清醒,她冷静地望着铜面人,忽然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铜面人“嘿嘿”一笑,道:“公主本来是不是以为我是楚残阳?”
翎兰公主闻言,秀眉一蹙道:“你究竟是谁?你假扮铜面人莫非就是想绑架我?”
“公主不要着急,等会你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铜面人说完,脚下陡然又快了几分,向着不远山腰处的一间破庙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