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只是听说洛州城过两日在中秋时要举办赛诗会,许多才子齐聚江南,所以慕名前来凑凑热闹。”
陈唯说到这里,忽又问道:“对了,自古江南多才子,薛小姐以为,这次赛诗会,何人能夺魁呢?”
陈唯这么一问,周围的那些青年们纷纷都竖起耳朵,想要听听薛婳对这次的赛诗会如何评价。
薛婳流瞳微转、低眉浅笑,说道:“这次吏部发起的中秋赛诗会,确实吸引了各路才子争相前来,都想在赛诗会上崭露头角,以期得到吏部赏识,将来有机会登堂入室。不过,依薛婳看,这夺魁最大的热门人选屈指都可以数得过来。锦州少白姑苏竹,余杭思远洛幼年。想来这赛诗会该是他四人争锋的舞台了。”
“锦州秦少白、姑苏宋竹筠、余杭于思远、洛州赵幼年。这四人乃才名远播的江南四大才子。他们都会参加赛诗会吗?看来这次的赛诗会排场很大啊。”陈唯一脸向往地道。
楚残阳听得这一番对话,心里倒是有些奇怪,吏部什么时候发起的赛诗会?自己竟然未听说过。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来:“刚才薛小姐说了这么多,却还没说刚才那两位公子所作的诗孰优孰劣呢?”
众人纷纷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体态婀娜的女子正巧笑嫣然地走来,翠绿色的绫罗长衫,拖着雾一样轻薄的淡黄色裾裙,腴润的腰肢随着那袅袅的碎步轻轻摇摆,煞是妩媚动人。
女子虽是质问,但声音娇柔婉转,脸上羞意盎然,流露出万般风情,看得在场的书生们俱是一呆。。
忽然被这么一个女子没来由地质问,薛婳倒丝毫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道:“姐姐弄错了,刚才薛婳都说了,两位公子的诗作水平在伯仲之间、不分上下,都是上乘之作,但距离像沈状元《临江醉》那样的大家之作,还有一些差距。”
“喔?呵呵,姐姐我昨天夜游大江时,也作了一首诗,不如一并请薛小姐给姐姐评一评,看看姐姐的诗作如何?”
“评论不敢当,倒是姐姐可以把大作念来听听,这里有那么多的才子名士,大家可以一起赏析。”
女子闻言,淡然一笑道:“好的,且听我这首《江夜》。残月冷如弓,轻舟月下逢。鎏金洛江水,自古便朝东!”
薛婳听完,眼睛不由一亮,道:“姐姐的诗作果然不同反响,残月、冷弓、轻舟,构成一幅苍凉寂寥的江景,而鎏金的洛江水,自古流东,更有一种绵绵的萧远之境。依薛婳看来,与方才的两位公子相比,姐姐的诗作意境更高呢。”
薛婳此言一出,顿时惹来众才子的议论纷纷,不少人都发出对这首诗的赞叹,却也有些人似模似样地跟着评析起来,而赵子游和郭威的脸色则有些难看。
徐大少此时也凑了上来,插话向女子问道:“想不到小姐竟有此才华,还不知这位小姐芳名呢?”
“复姓夏侯,名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