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早上,褚洛瑄起来,餐桌上没有看到邹波儿的影子,便问站在一旁的管家,“小姐呢?”
“回家主,小姐一早让人将饭菜送到房间去吃了。”
褚洛瑄笑了声,“这丫头,气性还真大。”
邹波儿一整天都没有在褚洛瑄的面前出现,褚洛瑄也没在意,小孩子嘛,估计和那小丫头不知道跑哪疯玩去了。
褚洛瑄在房间里躺了半天,一只信鸽从窗口飞了进来,他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便出了房门。
晚上邹波儿再次蹑手蹑脚的走进褚洛瑄的房间,屋内漆黑一片,“做什么,连灯也不点”。邹波儿小心翼翼的找到火折子,点亮烛火,屋内静的出奇,“没有人,他去哪了?”邹波儿坐到床上,等了半夜也不见褚洛瑄回来。
第二天邹波儿到处寻找,问变了下人,没有人知道褚洛瑄去了哪里,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过去了,褚洛瑄像人间蒸发了般,始终都未在邹波儿面前出现。
邹波儿像是被人丢弃了般,整日呆呆的,“叔叔,连你也不要波儿了吗?呜呜呜……”。坐在大门口邹波儿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小姐,许是家主出去办事了,想必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了,以前家主也是三天两头的外出,这次还是停留的时间最长的呢。”刘管家蹲在邹波儿的身旁小声的劝道。
邹波儿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是吗?他不是不要我了,还会回来的是吗?”
“是,肯定是喽,家主怎么会不要小姐呢!快回家吧,说不定家主明天就回来了”。
知道褚洛瑄没有将自己丢下,邹波儿的心里放心多了,便随着管家进了院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褚洛瑄没回来,邹波儿像是习惯了,整日在院子里游荡,一日她来到一偏僻的院落,里面只有一间屋子,却是上着锁,她伸手一碰,许是生锈了,锁却落到了地上,她推开门走进去,里面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她赶忙捂上鼻子,“嗯,咳咳咳……什么味啊!”睁开眼,见屋内什么都没有,桌子上全是灰尘,她摸了一把,厚厚的灰尘,看来很久没有人来了,墙角一个柜子,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放着一个很精致的花瓶,她走过去,想要将花瓶拿下来看看,却怎么也拿不下来,她试着转动了下,却听得一声轰响,身旁的墙朝一旁移去,“原来是个机关”。
邹波儿小心的走进去,密室里满是书,整整有三四排的书柜,里面的空间不大,邹波儿随手翻看了下,都是些研究机括、阵法、排兵布阵的书籍。她个子小,上面的看不到,下面就是这些,“没想到这里竟是这些?难道父亲的《青羽志》也是其中的一本书吗?这里原先是什么人居住的,叔叔应该不知道这里,要是知道他就不会想要什么《青羽志》了,这里随便一本书都比它有价值。看来我以后就不愁没事情打发时间了。”说着将几本书揣进怀里,悄悄的将门关上。
三年了,褚洛瑄没有回来过,邹波儿却是听到街上的人议论,说是梁王攻破关侠镇,正要闯西市,但是半路遇到伏击,死伤过半,现在又退回了关侠镇。茶摊上的邹波儿听到这些后,嗤笑了声,什么梁王,三年才将一个小小的关侠镇攻下,要照他这样的速度,十年也夺不下青羽的江山。
但是邹波儿不知,梁城距关侠镇上千里,中间山路崎岖,人马难行,关侠镇地势又高,易守难攻,三年能够将关侠镇夺下已实属不易了,关侠镇拿下后接下来的地方就容易多了。
九岁的邹波儿摆弄起机括来已小有成就,她早就将褚府重新改造了一番,要不是府里的人,没有一点功夫底子,想要进的院来,不死也会受到重伤。
看着手中的书,邹波儿想着再怎么样可以让机括更圆满些,日复一日的研究,转眼又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