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还是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这会儿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风宇询见风语菲朝一个方向看,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依靠在褚洛瑄肩上的邹波儿。
“哼……”,风语菲冷哼一声,“女人的伎俩你还差的远呢!”
大殿中央,舞姬摇曳起舞,乐声靡靡,邹波儿打了个哈欠,竟然多了几分睡意。“无聊死了。”
“你不喜欢吃这些吗?”褚洛瑄见邹波儿面前的菜她几乎没动,便问道。
“嗯……!这什么菜啊,难吃死了,还没有我家小环做的好呢,看着好看,虚有其表。”邹波儿呆的无聊,便看什么都不顺眼。
一曲舞吧,舞姬便缓缓退下,便有人抬上来一矮桌,上面放着一托盘,盘子里一个圆圆滑滑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邹波儿看到顿时来了兴趣,“叔叔,那是什么?”
“粉团”。褚洛瑄举起酒杯轻抿了下讲道,“每年端阳节宫里都会举办‘射粉团’这个游戏,但是多数为女子参加。”
“射粉团”。邹波儿看着那圆圆滑滑的东西,看上去像凉粉似的,“怎么玩?”
“你想玩?”褚洛瑄问道,“每个人拿吧小型弓箭,在两丈远的距离,能将粉团射中,便可以吃下,射不中的就要表演节目。”
“这还不简单”。听到邹波儿的话褚洛瑄只是笑笑,没有言语,等会她自己拿箭射时自然知道。
内监将工具用品摆放整齐后,嘉顺帝便讲道:“今年的‘射粉团’活动大家一定要踊跃参加,规则还是和往年一样,但是有一样不同,就是节目表演好的人朕另有重赏。”
听嘉顺帝这样讲众人便跃跃欲试,邹波儿见好几人上去射出的箭都是擦边而过,并无一人射中,便有些疑惑,难道他们为了得到奖赏故意放水,随即她便轻蔑的说道:“真笨,这都射不中。”
“那你上去试试”。褚洛瑄笑着说道,邹波儿还真想起身上前,但是她想了下,又坐了下来,“我再观察观察”。
小丫头,还不笨嘛,这粉团又硬又滑,箭尖又是钝头想要射中没有极大的臂力谈何容易。邹波儿又看了一会儿,能够射中的就那么几个人,而且多是男子,难道真的那么难吗?
邹波儿随即站起身,走到矮桌前,拿起弓箭看了眼,弓箭小巧,拿在手上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看了眼前面不远处的粉团,两丈远的距离也不算远,比她射弹珠的距离不知道近了多少,随即拉开弓箭,瞄准,便射了出去,只见小箭头在粉团上打了个弧形,朝一旁飞去,“什么?竟然没中!”说着又拿起一支箭就要射出去,“小姐,小姐,”内监赶忙上来制止,“只能射一箭。”
“一箭?”邹波儿询问似的看着内监。“嗯,一箭,小姐要是还想射的话,需在表演节目后的下一轮。”
“切”。邹波儿不悦的丢下弓箭,自觉的站到了失败者的一列。等到没人再射了就轮到她们失败者表演节目了。
阮秋林表演了笛子独奏,风语菲表演了弹琴,蒋仙儿表演了舞剑……,轮到邹波儿表演了,她走上台,四下看了眼却看到了褚洛瑄是笑非笑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自己被褚洛瑄给黑了,他肯定知道为什么大多说人射不中的原因。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是要表演什么节目呢,跳舞?不会!画画?不行!书法?自己写的字时间长了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但是自己还有什么才艺呢?咦!有了,就这样办。
“皇上,我需要些墨和宣纸。”
“李德海,给她需要的东西”。
“是。”不一会儿老太监将墨和宣纸给邹波儿放到桌上,众人以为邹波儿要写字或者画画,便也没有什么好奇的。
只见邹波儿快速的研墨,等墨划开后,她将宣纸直接浸入到墨中,众人吃了一惊,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不是写字或者画画。
只见邹波儿慢慢的将墨汁在宣纸上浸匀,一张雪白的宣纸瞬间成了一张黑纸,她将纸取出,在露有白色的地方用毛笔再摸黑,完完全全的一张黑纸。她慢慢的将黑纸捏起来,“皇上,我的画好了。”
众人看去,什么画啊,不就是一张被墨完全染黑的宣纸吗?上面什么都没有。嘉顺帝也好奇的问道:“你画的是什么?”
“黑夜!”
“黑夜?”
“对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像不像?”说着邹波儿捏着纸角笑了起来。
“还真是……像!”。嘉顺帝一脸哭笑不得的讲着,没想到她会这样的投机取巧,难道能说不像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可不就是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