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地处栖霞镇的正东方向,湘城地处其正西,而梁城则在其西北方,嘉顺帝此时朝三地发文谏,不是冲着魔宫就是冲着栖霞山庄。而眼下的栖霞山庄与魔宫看似没有任何关系,但谁能保证二者将来不会有关联,嘉顺帝或许想着灭其一,以消弱朝廷的敌对势力。褚洛瑄边想边飞身越过树林朝山庄的方向而去。
窗外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邹波儿睁开眼,见褚洛瑄还坐在床边,高大的身躯将炙热的阳光挡在身后,在邹波儿的身旁投下一片影子,看着他额上密密的汗珠,邹波儿笑了下,伸手将褚洛瑄胸前的一缕头发捋顺,“叔叔,你为何不将窗子关上,这样不就凉爽些吗?”
“关上密不透风岂不更热,而且屋里昏暗,你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了。难道肚子不会饿吗?”褚洛瑄宠溺的将她额前的一缕秀发拨到耳后,“起来吧,出去吃点东西。”说着站起身,阳光立刻涌了进来,邹波儿忙伸手挡住双眼,坐起身,很不情愿的穿上绣鞋,坐在床沿,抬眼望着站在一旁的褚洛瑄,问道:“叔叔,昨晚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褚洛瑄转身坐到茶桌旁,端起茶壶长臂优雅的上扬,哗哗的茶水形成一条细长的水线,杯满水溢,褚洛瑄将茶壶放下,捏起小巧的茶杯,将茶水倒进茶盏里,斜眼看向坐在床边的邹波儿,“不知道,但看他的剑法还不错,左手使剑不是要隐藏身份就是右手被废,但是不曾记得认识的人中有会左手剑法的。”
“呵……”邹波儿轻声一笑,走到褚洛瑄对面坐下,“叔叔也说了不是隐藏身份就是右手被废,即是隐藏身份,那人怎么会在叔叔的面前显露自己会左手剑法呢!”说着将褚洛瑄刚沏好的一杯茶端到嘴边仰头喝下。
“哎!”褚洛瑄伸手还未来的及阻止,邹波儿便将茶灌进了嘴里,“哦……”谁知她轻呼一声,哇一口将茶水全吐了出来,完了拼命的哈着气,小手不停的在嘴边扇风,“好烫啊……烫死我了……”。
褚洛瑄见她这动作不免一笑,上前弯腰捧起她的小脸查看伤势,邹波儿张着小嘴,看着褚洛瑄一脸严肃的样子,笑了起来,转头挣脱他的大掌,站起身扯了下身上的亵衣,“骗你的,没那么夸张。”说着狡黠一笑,转身跑出了房间。
褚洛瑄无奈的笑了下,坐下继续悠闲的喝起茶来。
胥寸忧打开房门,便看到邹波儿一身亵衣从褚洛瑄的房间跑出来,不禁眉头一皱,这……也太不知检点了吧,大白天的竟然这么不避嫌。
邹波儿再出来时已换好了衣裙,站在门口转头见胥寸忧冷眼看着自己,不禁心里纳闷,自己何时得罪了这冷面大神了,负手走到他面前,问道:“怎么看你这眼光,好似我欠你几百两银子似的。”
“怎么,不是吗?”胥寸忧偏头斜眼看来,“这么快就忘了!”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额前的几缕碎发迎风飘扬,还有几根粘在嘴角,胥寸忧将其拨下,再次朝邹波儿望来。
“呵呵……”邹波儿傻笑几声,还真忘了那几百两银子的事了,胥寸忧见她笑的那样,不禁皱眉,这样个没心没肺的人,褚洛瑄看上她什么了,不免鄙夷的朝邹波儿看了眼,随即转身离开。
邹波儿看到他那种不屑的神情,甚是气恼,傲什么?长的虽有几分姿色但比起叔叔来差远了,真不知道他那不可一世的劲从哪来的。
褚洛瑄带着邹波儿在天香楼入坐,小二忙上前招呼,“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什么好吃来什么?”邹波儿理所当然的讲着,身后却传来一阵嗤笑声,“小丫头,口气可不小啊,你知道这天香楼酒菜有多贵吗?”
听到说话声,邹波儿回头望去,只见赵天带着四五个人走了进来,待看清她身旁的褚洛瑄时,赵天瑟缩了下脖子,转身欲走,邹波儿却出声喊道:“怎么?我买不起,赵大爷你就买的起吗?”
“这……,呵呵,姑娘当然买的起,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计较。”说着赵天给身旁的人一使眼色,转身就要走。这次邹波儿没有再拦他,轻嗤了声:“一群狗腿子。”
邹波儿回头坐好,见褚洛瑄盯着楼下出神,也探身朝楼下望去,只见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几个黑衣人显得特别咋眼。“叔叔,他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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