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苏梓恬看在他送的那么多漂亮的衣服,又是任劳任怨的做饭的份上,安慰他一把吧,谁让他是一个受伤的大孩子呢。
曲景黎沉着脸,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了一口,之后,放下,再无别的动作。
“……”
撇嘴,继续使用她的绝招,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曲Sir,你不要这样吗?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还没有任何的表示,她就直接摔门走人了。
结果,男人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吃素面吧。”
“好,你等着。”
房间里的小女人离开,曲景黎站起来,走到窗户前,打开一旁的小门,到了阳台,傍晚的微风吹来,吹起他额头的短发,心里的痛,更加的清晰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可是,妈呢?
妈妈离开了,走的时候是那么的无辜又可怜,那个时候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哭着,忍着。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他晚上都会做噩梦,梦里的妈妈浑身都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犹如一个死人,等他跑过去的时候,妈妈变成了一具白花花的尸骨。
没有人知道,那段时间的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看着张婉仪堂而皇之的住在那个房子里,生下曲逸阳,曲逸然,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他会觉得自己真的不是那个家的人。
不是他的儿子。
妈妈尸骨未寒,他就赶紧再娶,娶的还是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女人。
他……真的算的上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吗?
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缕缕的青烟升起,他感觉,心里似乎舒服了一些。
抬起头,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里在苦笑。
妈,我结婚了,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婚姻,不会让你失望了。
卧室的门再一次的被打开,苏梓恬走了进来,看到站在阳台上的他,脚步不由自走的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身侧,悠悠的开口。
“曲Sir,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道深不可测的伤疤,伤疤没有必要每一次的都把那痂给抠起来,让自己再血淋淋的痛一次,有的时候,伤疤,是用来怀念的。”
“素面好了,你现在要吃吗?”
“好。”曲景黎淡淡的应了一声,把剩余那截还没有抽完的烟直接攥在了手心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的疼痛感过深了,完全体会不到手心里的那种感觉。
素面,也就是面条外加了几根青菜,很简单。
要是以往的时候,曲景黎肯定会挑食的,不吃这个不吃那个的,可是今天,他坐在那里,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悲伤之中,大口大口的吃着素面。
素面,是对亲人的一种怀念。
夜晚,华灯初上。
苏梓恬把厨房收拾好,目光在客厅搜索一下,没有发现目标。
那个男人,又独自回卧室了?
蓦然间,她看到了客厅角落里的酒柜,她上前,打开,仔细一看,酒还都不错,特意找了两瓶酒精度数高的,外加两个高脚杯。
“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没有敲门,直接走进他的卧室,晃了晃手里拿着的酒。
曲景黎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你知道吗?我曾经在某个时间段里,最讨厌你了。”一个女醉鬼的声音响起。
曲景黎淡淡的挑了下眉头,“某个时间段里?那现在呢?”
嗤笑一声,女醉鬼继续说,“现在我当然也讨厌你啊,不过,其实你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那我还是少讨厌你一点好了。”
“那我还应该谢谢你了?”他无奈的笑出声。
她的酒量还真是有够差的啊,明明是她提议喝酒的,结果三杯不到,她就已经醉了,蓦然间,他想起了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一晚,她也同样是一个醉鬼的形态,可是胆子确很大啊,敢来挑衅他。
一想起那一个火热的夜晚,似乎身休都渐渐的沸腾了起来。
“咳。”轻咳一声,他转移了视线。
“喂。”某女人的爪子直接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身体靠近,呼吸酒在他的耳窝,“曲Sir,你知道吗?现在,我也不是那么讨厌你了?”
“为什么?”
“为什么?”某女人重复了一遍,“其实你也没有想像中有那么坏,军人嘛,不是都应该有一种钢硬的本质吗?我还是相信我们的军人叔叔的。”
“叔叔?”他恶狠狠的吐出这两个字,伸手把她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里,“你见到我这么帅的叔叔吗?”
“切,你少自恋了。”喝醉了,女人调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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