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叶知秋身后抢出一人,来到张太医身边,蹲下身检查,真是医官韩祗和!
韩祗和检查张太医还有呼吸,略微放心,取出随身携带的一筒金针,抽出一根,分刺人中、十宣,片刻,张太医睁开眼睛,眉头一皱,哇的一声,弯腰呕吐起来。
叶知秋知道,这老太医已经撞成了脑震荡,所以才有呕吐。
叶知秋感激地对雪奈道:“谢谢你!”
雪奈笑了笑,没说话,退到一边。
叶知秋等张太医呕吐停止了,这才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谁也不是包医百病,治不好就死,那我行医的只怕没几个能长命的。”
张太医坐那里,老泪纵横:“老朽已经得了国舅的警示,却不醒悟,以至害死少尹爱妾,老朽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床那边李云青一声凄惨的号哭:“没气了!我的心肝啊……”
韩祗和放下张太医,抢步上前一瞧,李云青的爱妾,果然已经咽了气。两只眼睛还是半睁着。
张太医匍匐在地,拳头捶着地,放声大哭,一屋子的人都神情黯然,望着这凄惨的一幕。
叶知秋转身出门,唐慎微他们都跟着出来,虽然自己说中了这个结果,但是叶知秋宁愿自己失说错了,也不愿意看见这样悲凉的结果。
随后即几日,伤寒论都没有老师教课。
韩祗和那天从李云青家回来,就病倒了,他是太医局最好的伤寒老师。他倒下,他的课没有人能接。
好在叶知秋已经学过伤寒,所以不影响他准备即将来临的春季补考,对于叶知秋来说,就是毕业考。
虽然在准备考试,但是他还是按照正常的教学安排每天下午在太医局医馆坐堂问诊。
自从李云青家的事情发生之后,叶知秋的名声大振,说他是药神壶翁的弟子,不仅医术高明,还能预知生死,所以到医馆来找他求医的络绎不绝。
韩祗和终于来上班了,只是,原来神采飞扬的他,现在有些无精打采。经常坐在那里发呆。
这天,庞安时诊治了一个女病人,这人已经先后吃了庞安时十数剂药,只是不好,这天又来了,庞安时便跟唐慎微和朱肱商议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便带着病人来找叶知秋。
庞安时道:“这个病人每次来月事的前两天,就会头痛,鼻塞流涕,不停地打喷嚏,有时候还轻微的咳嗽。等月事过了,症状就消失了。我给她用了各种办法,清热解毒的,疏风散寒、益气固表的,都没有用。病人说,她这个病已经两三年了,近来是越来越严重了。月事前三天就头晕头痛,鼻塞喷嚏,眼痒流泪,鼻流清涕,全身酸痛,月事期间症状更加厉害。我们是没有办法了,就看大哥你了。”
叶知秋苦笑:“我也不比你们强啊!”
“怎么不比!”朱肱道:“你是神仙的弟子,哪有治不好的病!”
“那是他们胡诌的!我哪里是什么神仙的弟子嘛!不过,我可以和你们一起会诊一下。”
叶知秋让病人坐下,提腕诊脉,发现病人舌苔薄白,脉弦细,问诊得知,胸满心烦,手心发热。
叶知秋诊察完毕,心中还是没有谱,实在没辙,让他们把以前的方子拿来自己看看。
一张张方子都看了,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叶知秋傻眼了,道:“我能想到的方子你们都用了,还是没有效果,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了。”
没想到叶知秋也没办法,庞安时苦笑道:“大哥是神仙的弟子,如果大哥都没办法,那还有谁能治?”
叶知秋道:“你们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知道自己的斤两,除了温病,别的我没有优势,特别是这种疑难杂症,最考的是治病的经验,而不是书本上的东西!”刚说到这,叶知秋一拍脑门“既然我们临床经验差,为什么不找一个临床应验丰富的人请教呢?”
朱肱扭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发呆的韩祗和,压低了声音道:“你不会是说去请教他吗?”
“就是他,在这里,还有谁能超得过韩先生的?不问他问谁?”
“你们可是刚刚争吵过的!”
“我们争执的是医术,又不是什么个人恩怨。要是凡是争执医术的,我都不理,那以后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朱肱惊讶道:“你的意思,以后你还会更很多人争执?”
“可怕不可避免啊。”叶知秋苦笑。
说罢,他站起身,叫那病人跟着,走到韩祗和桌子前,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道:“先生,我们有个病案,救治不愈,想请教先生,不知可否?”
韩祗和显然没有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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