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脑子懵掉一半,南楠曾经是一个在光圈里,需要仰望的一个存在,他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但是,青言不吃南楠这一套,哪怕她人在南楠怀里,但她尽量不会碰到南楠,怕碰到他伤口“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到底好不好吃?”青言铁着一张脸,铁了心的要问。
南楠犹豫了一下,笑道“……好吃。”
“那我和青柯说一下,以后你的饮食归我管。”
“啊?”南楠口中嚼着那点灯芯糕差点没噎到自己。
青言自己做的东西,她自己当然尝过,怎么会不知道味道到底怎么样,看着南楠这般有些傻的模样,她不禁乐了“好啦,别吃了,我知道很难吃。”
南楠脸色一僵,瞬间秒懂她在耍自己……
小九轻功急促的步伐,踩着花坛直接就跳了过来,单膝跪地恭敬道“主子,人带来了。”
青言收拾了糕点“你忙吧,我先离开。”
“别走,这个人或许你认识。”南楠倒了两杯茶水,示意青言坐下。
麻袋里面滚土豆一般滚出一个人来,那是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身上只有几条棍棒的殴打出的血印,老人穿的还算可以,像是个过的上来的人家,身子一直在抖,抖的跟康筛一般。
小九下手几棍算是轻的了。
青言看着这个男人,心里一阵激荡,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几分,略咬着下唇,迷茫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小九回禀道“此人王山石,渡平一大户人家的老爷,因瘟疫而举家迁徙到途洲附近。”
王山石,南楠不言不语,指尖淡淡的磨过茶杯,青言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杯中滚烫的茶水落地,瓷片摔碎,溅了那老人一身的热水,小九一怔,怎么回事?
青言站起身来,紧紧握着拳头,目光如炬的盯着那个老人,呼吸变得深沉急促,南楠淡淡道“小九,起来吧。”
南楠平淡的语音回荡在园子里,风轻云淡。
小九木然的起身,怎么回事?这人和青姑娘有渊源吗?
“你还恨他吗?”南楠抬臂,轻轻握住她的手指,指腹搭在她的脉搏上,她气息很不稳定,南楠微微示意,小九忙去找青柯。
那个男人瑟瑟发抖的抬头,看着面前青衣罗裙,俏丽的一个女子,满脸的恐惧瞬时间变为惊诧,就像看到鬼一般,蹭着身子往后退,瞪大了眼珠子,呜呜的喊。
暗卫拔下他口中的布条,那老人恐惧喊道“你,你怎么还活着,你……”
南楠的手指是有温度的,摩擦着青言的指尖,她浑身变的冰凉,冷冷道“难为你还认得出我。”
“你……你怎么?你,你究竟是谁?”老人弓着身子,奈何身上被绳子束缚,虫子一样往后退,真真就跟看到鬼一般。
青言脸色变得死灰,一把捋起袖子,她臂弯处,有一道胎记,很特别的一道胎记,是一个形似凤凰,却又像大鸟一般的胎记。
那老人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萍儿?”
南楠凉凉道“你现在可以杀了他。”
“我其实不恨他。”青言出乎意料的说出这句话来,老人怔在那里,南楠也微微抬起了头。
把自己亲生女儿,卖去人贩子手里换钱的男人,难道不该杀吗?
青言却眼里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放了他吧,我真的不怪他。”
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
是恨不起来了吗?在这个饥荒岁月,弱肉强食的年代,谁又能分的清对错,命运又怨得了谁,青言也埋怨过,像她这样的年龄,本该在父母身边绣花读书,开心了,就笑,哭了,就睡一觉,无忧无虑的日子里,找一个喜欢的人,把自己嫁出去,她向往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日子。
但是她又能怪得了谁,她今年二十四了吧,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很幸运的了,若不是他当年把自己卖了,自己也遇不到南楠……
南楠浅笑“那就放了他吧。”
看来,青言是真的恨不起来了呢。
青柯风风火火的被小九拉着拉过来,俩人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地上了,鹅卵石的地面啊,南楠看着都疼,但他只是默默的喝了一口水,悠悠道“起来吧。”
“我起你大爷,小九你就不能慢点儿,我说了死不了他丫的死不了……”
青柯整个人都是暴躁的,按礼节来说,他见到南楠确实得跪,但是,小九你敢不敢在坑爹一点?
南楠:“那你就别起了。”
青柯:“……”
小九:“……”
青言……晕了~~~
午闵府地牢里,闵胜金狠狠的拽着手腕上的铁链,奈何就是解不开,不由得骂开了,整个地牢里都能听见她骂午闵晟骂的厉害。
“死煤球你有本事决斗啊,你丫仗着人多欺负老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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