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兮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惊世之姿,翩鸿之影,令人平生感慨。
“叶兄,仙子已走,还不速速与我们说出实情。”机枢眉眼促邪,笑骂道。
思恒之疑惑,迷茫的看着机枢,不知此言何意。“什么实情?”
“那仙子分明与他是旧相识,他却以此诓骗我们百颗灵石。”机枢无力的看着一眼还傻里傻气的思恒之,无奈解释道。
“啊!”两道惊呼,一道是思恒子,一道是萱萱。
“嘿嘿,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机枢。”叶长安笑嘻嘻的说道,脸上带着笑意,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当然,他也不在意被拆穿了,往桌上一坐,倒起茶水,饮了起来。
“叶兄此举,真是太不厚道了。”思恒之气恼,双目紧紧瞪着叶长安,可却无可奈何。这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只能兀自不忿。
“哪里有不厚道,你们都沾光喝了茶王般若叶,这是两百灵石能买得到的吗?何况恒子你都没有出灵石,还在这里屈怨着什么?。”叶长安厚颜,令人赞叹。不过此言,也是自自在理。当然他是混淆视听,有理也是歪理。
闻言,思恒之冷哼,不在纠缠此事。他知道,论辩嘴,他曾未说过叶长安。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嘴皮子那般利索。
“机枢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机枢,你是怎么知道的。”
二人相似的问题,相似的眉眼傻气,令人失笑。
“首先,那黎仙子眉眼冷淡,不似一句话相邀,就会赴陌生人之约。
其二,叶兄对青冢如此重要之事,却当陌生人说出来,还约其共赴青冢。
若叶兄是浪荡公子,一见美人便动不得道,我还不会怀疑了。只可惜,叶兄不是。如此信任相邀,必定是旧识。”机枢笑意盈盈的看叶长安道。
其实还有一点,机枢并未当叶长安面前说出来。虽说他们相交不久,叶长安也是一介散修。可他却看出叶长安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气,那是来自名门世家的风骨。所以,叶长安亲自为黎兮兮端上茶水,若不是亲近之人,根本不会有这般举动。就比如,他根本都没有为他和思恒之端过杯盏一样。
“弹指知天命,阖眸洞仙机,不愧是天机宗的弟子,这份观察入微,不可小觑。”叶长安长叹赞誉道。
“纵使机智无双,还不是被叶兄骗取了灵石,恒子,等下我们去玲珑坊吃顿好的,记在叶兄身上。再带上萱萱,没灵石就把她丢那抵账。”机枢做势吓到。
“啊,公子,我不要被抵账啊!”萱萱脸色青白,泪眼朦胧,呆呆的看着自家公子,不明白为什么要拿自己抵债。呜呜呜。
咳咳:“莫哭,莫哭,机枢吓唬你的,你这二两肉,哪里够玲珑坊一顿餐。”叶长安安慰道。
傻丫头不分好坏,连忙破涕为笑,道:“谢谢公子。”
“真是傻丫头。”众人失笑。
而丹云坊市的另一边,人影稀少的街道上,黎兮兮悄然无声跟着曲衣衣左拐右拐,然后拐入一道偏僻的小巷中。
这曲衣衣倒也警惕,回头左右查看了一番,才闪身进入一座院落的小门中。
刚才闪烁的红珠乃是感应类的法宝。当初换与曲衣衣的分水剑,黎兮兮便在上面做了手脚。不过这法宝只有短距离才能感应,没想机缘巧合,此时正是派上用场了。
小门紧闭,黎兮兮碰了碰,应是有禁制,需要特殊的手法或者信物才可进入。寻思一番,见左右无人,黎兮兮掏出破禁珠,手捏指印,黑色的光芒涌动,将禁止破开一个一人高洞口,黎兮兮才收回破禁珠,透过洞口,推门而入。
门内门外如同两个世界,外面寂静无声,门里却有嘈杂声响起,并且人影走动。黎兮兮见状,身体一僵,随即淡定走入,这些只是些行尸走肉,被人控制的无魂之人。
院子不大不小,几间房舍,距离小门不远。黎兮兮飘身而去,小心隐匿周身气息。
房舍内,人影晃动,背对着门的正是曲衣衣。
“娘亲,今天我问了兮兮师姐,她说青花镯应是丢了,这可如何是好。”曲衣衣一脸急切,有些惧怕担忧的看着面前的妇人。
女子约莫凡俗妇人三十岁的容颜,面色红润,眼神妖媚,衣着华丽暴露,身姿窈窕,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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