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少前脚刚刚离开别墅,尊少等人就跟着开车进来,兄弟俩擦身而过,却谁也没发现谁。
尊少用备用钥匙打开大门,一入门拍开灯就粗声喝道:“都死到哪去了?竟敢不给本少爷开门。”这别墅可是有人二十四小时打理的,怎么入门到现在仍然不见一个鬼影?统统死光了么?他今天脾气可不怎么好说话,如果有人玩忽职守,可别怪他立马开除掉。
“咦?好象有人来过呢?”汪少狐疑地说道,只见楼梯上有一两条彩带,他走过去,拿起来,发现上面还有字呢,上面竟写着:“ILOVEYOU”。他收在手里,拾级而上,走上二楼,不知为什么?他有个不好的预感,好象二楼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似的。他将字条揉搓在手里,走到二楼的大厅门口。门,果然还开着,他伸手拍开电灯,顿时,瞠目结舌!好温馨浪漫的一室精心布置!用这样的布置来哄一个女孩子开心的话,只怕天下没有一个女孩子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吧?更何况那个人是爵少?!瞳瞳,完了!一定没了。
尊少!尊少怎么办?眼看尊少要走上来,他“啪”的一声将灯关了,下意识里他不想让尊少瞧见这些。对于爵少和尊少俩兄弟来说,他本来呢是不分彼此的。但所谓人有人缘,爵少从小出国,在国外生活多年。而尊少却和他从小玩到大,感情亲密许多,他私心里还是偏帮尊少的。但是,现在看来,尊少是一丁点的机会也没有了,他实在不忍心看他一脸落寞和心痛。
“你又关什么灯?怕光啊!”尊少已经走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拍!”地一声重新将灯光打开。
立即,所有的布置映入他的眼帘,他不敢置信地瞧着那一张张飘动的彩条,一个个梦幻似的彩色汽球,一行行醒目的宣言,尤其是那个大大的心型之中,那行醒目的字:“瞳瞳,我爱你!”那原本也是他想表达的,此刻,却象一颗无情的子弹一样,直直地射进他的心中,把他的心击得粉碎。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握了很久,很久,终于慢慢地放开时,他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嘴角边勾起一个充满了讥讽的笑。
正在这时,那三个女人和牛少也走了上来,正要跨步入门时,却猛然听得一声粗吼:“站住!女人不要入来,统统滚下楼去。”那三个女人一听,连忙止步,转身莫明其妙地就下楼去了。
牛少走了进去,三个男生各自或坐或站,都瞧着室内的布置怔忡着,谁也不出声,默然无语。
突然,尊少冷淡地说道:“你们把她们统统都带走吧,我没兴趣了。”
汪少问道:“你真的不需要了吗?也许——”
“没有也许,是兄弟的就马上带走她们吧,我只想一个人留下来静一静。”
汪少和牛少对视一眼,汪少说着:“好,我让她们回去,然后跟你喝酒,今晚不醉无归。”
牛少说道:“好啊,我也很想醉一醉,明天没事做。”
尊少却说道:“不,明天我们还要去录音,我并不想喝酒,我只是想静一静而已。”
“你确定?”
“确定。”
于是,汪少和牛少带那三个女的走了,留下尊少一人。
满室的浪漫仿佛充满了讥讽,他走到那架钢琴前,坐下来了,立即,见到爵少留下的那首曲,那首求爱的曲和词。
“哥,祝福你!瞳瞳,祝福你!希望你们永远幸福快乐!”他纤长的十指在钢琴的琴键上划过,优美的琴音流水般响起,爵少刚刚弹奏过的曲在他的指尖中流泄出来,却已经变了调,那么幸福柔情的歌在他弹来却充满了悲伤。他有很久没有碰过钢琴了,其实小时候他是和哥哥一起学钢琴的,但小学五年级那一年和哥哥一起参加钢琴比赛之后,哥哥拿了冠军,而他却落到了第四名。于是,他改学电子吉它,从此就很少弹钢琴了。但从五岁开始学习过的指法,双手碰到琴键,音乐仍然流畅地倾泄而出。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弹钢琴也会这么令人心痛!
汪少和牛少送走那三个女人之后折返时,听到尊少的钢琴声,和他的歌声,俩人伫足在楼下,简直不忍心上去打扰他了。那忧伤真的让人感觉无比的空落。
“一室的浪漫,无言地寂寞,寂寞仿佛笑我堕落。爱上你原来就是错,我已不能确定爱情是否曾经来过?这空虚的心世上竟无人能安慰我。冰冷的夜为何点着了灯火?我宁愿被黑色的魔鬼吞没。错错错!这一定是老天的错!既生我哥,天何以又生多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