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少的这个举动很象爵少,所以她呆了很久,直到听到林飞的叫唤,她才脑子清醒过来抱她的是尊少而不是爵少,她的脸臊的绯红,浑身臊热起来,这才挣扎着,生气地说道:“你怎么随便地抱我?放我下来!”
尊少已经打开了车门,哪肯放下她,尤其是林飞就在他的背后瞧着,他低头小声对瞳瞳说道:“你就象要随时跌倒的样子,我才抱你上车的,你害臊什么?我又不是那么想抱你。”
瞳瞳被他一句话堵得一愣一愣的,好象他抱她没什么,只是她想歪了似的,还象是她的错了。
尊少把瞳瞳安置在副架座上,为她系上了安全带,才转身对林飞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和瞳瞳有约,要出去了,今晚会很夜才回来,你喜欢的话,就在瞳瞳家门口慢慢等。”
林飞并不理会尊少,他走到瞳瞳坐着的车窗前,弯腰好声好气地问道:“瞳瞳,你要出去很久吗?你的身体不适宜太晚回来。”他这么问着,仿佛刚才尊少抱着瞳瞳的那一幕根本不存在似的,言语间透出来的关心竟象非常亲尼的情人之间的叮咛似的。
瞳瞳有点尴尬地回答:“我没事,谢谢!你不用等我,如果你没什么紧要事。”他能有什么紧要事?她也知道他只是喜欢她。早上来过,晚上又来,如此殷勤,任是傻瓜都知道他的来意了。
林飞也有一点点腼腆地说道:“我只是送点燕窝过来,等下我交给张姨,叫她帮你熬好粥,你回来了记得吃一碗。”
“怦!”的一声,是尊少关车门的声音,他已经坐进车里,怒目向林飞说道:“她在外面吃饱了再回来,你要燕窝粥你自己吃!你以为瞳瞳前世没吃过燕窝粥么?谁稀罕!”说着,一踩油门,车子象他的人一样,怒吼着开了出去。
林飞呆在风里,伫足了很久,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久久不愿离去。爵少走了,瞳瞳难道要接受尊少吗?至少暂时不会,这一点他可以肯定。他和尊少一起追瞳瞳的话,他的胜算有多少?他,势在必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但是,到目前为止,他只能肯定的一点只是,瞳瞳并没有讨厌他,但离喜欢都还有距离。因为不讨厌并不等于喜欢,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这么婆婆妈妈过,猜测一个女孩子的心思不是他的能耐,他以往只会勾引女人上床,而且几乎也不用勾引,招招手就是了。
要得到一个女孩子的心要怎么做?他真的不会。如果要对付一些三教九流的恶人,他还在行些。以往他偶尔想俘获一个女孩子,用的方法都是直接的先生米煮成熟饭,上了再说。可对于瞳瞳,他一点也不想用这样的方法。他第一次在一个女孩子的面前会觉得害臊,用那样的方法竟然觉得很下流,很无耻。上次他有机会吻一次瞳瞳时,他还记得当他将唇贴在她的樱唇上时,他竟浑身震慑着,不敢象对别的女子那样随便地多动一下,仿佛再多碰触一点点,就是污辱,污染了她的纯洁一样,他突然在那一刹间觉得自己不配碰触她。
象他这样的男子,他也有一天会觉得自己污秽不堪,他当真没想到。但瞳瞳那双清澈的眼眸就是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洁,不配。所以虽然和欧阳爵争斗,但他也不是非要赢不可,因为他下意识里觉得欧阳爵比他更配瞳瞳,欧阳家光是身家清白就比他的黑道世家好得太多了!
他清秀而略显忧郁的脸在夕阳之下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就在他想转身离去时,一辆招摇的红色保时捷开了过来,他认出那是叶珍然的车。低眉沉思间,一个念头毫无预警地跳上了他的心间:瞳瞳自己都不知道爵少为什么离开她,那会不会是欧阳爵对瞳瞳有了什么误会?如果是误会的话,会不会是别人的破坏?如果有人破坏的话,这个叶珍然可是最有嫌疑的,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个叶珍然对瞳瞳绝对是不怀好意。
思索之间,红色的保时捷已停拍在路边,叶珍然已打开车门,她火红色的身影从车内走出。正想向叶珍然走去的林飞突然眼尖地发现还有一部黑色的桥车几乎是跟着叶珍然的车同时刹车,同时停下,同时车门打开,探出一头男人的头来。那辆黑色的车离得很远,却显然是跟着叶珍然的车而来,诡异!诡异的感觉令林飞眉尖紧蹙,脑中各种念头电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