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等的情况下才可以实施。而现在这一条件根本就不成熟。
“红夷呢?你是怎么和康迪钮斯还有马尔科拉上关系的?”丁云毅在那沉吟一会问道。
谢天立刻回道:“我初到台湾,想着要在这里发展,绝然离不开红夷,因此伪装成了教友,去了康迪钮斯的教堂。因为我出手阔绰,给教堂的布施也多,因此康迪钮斯很快便注意到了我。有次他的教堂需要整修,找到了我,我一次性的便拿了二百两银子出来,有了这么一大笔的银子,教堂非但得到了整修,而且比以前更好,从此后康迪钮斯便把我当成了他的朋友。”
丁云毅笑了,银子,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外国永远都是最有利的武器。
“康迪钮斯和红夷总督普特曼斯也是好朋友,有一次便把我引见给了普特曼斯,很快,普特曼斯也对我相当信任了。我几次进出热兰遮城,因为有了普特曼斯和康迪钮斯的关系,一路畅通无阻,我也便悄悄的记下了热兰遮城的部署。”谢天接着说道:
“后来,我在红夷中有了一些名气,干腊丝传教士马尔科也悄悄找上了我,说他的教堂也同样需要整修,意思是想请我也拿一些银子出来,我便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自这之后两家人也都对我都敬重得很。”
“好,做得好。”丁云毅赞不绝口:“谢天,你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银子只管使了劲的用,这次我随萨罗齐神父一起来的,此次赚到的银子,我全部留给你,不用替我省。对了,我再把段三儿给你留下,当做你的下属,替你跑腿传递消息。”
谢天正缺人手,一听守备这样说求之不得。
丁云毅忽然问道:“郑芝龙两次大规模向台湾输送拓荒百姓,眼下这些人情况如何?”
“情况不是很好。”谢天皱了一下眉头:“郑芝龙给了他们银子和牛,但这都不是无偿的,他们要交的税收也比别人要高。中部地区的还算好些,但大员一带红夷控制势力范围内的,状况便要凄凉许多。有些人已经动了回家乡的心思,但既然来到了台湾,哪里还能那么轻易回去?即便郑芝龙肯,红夷也不会答应。”
丁云毅在那想了一会:“有没有可能从他们中招募到一些青壮劳力,拉到我的澎湖去?”
谢天一怔,接着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招募只要多出些银子也不是难事,但问题是如何运出去?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船?怎么瞒过红夷?”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久,忽然道:“办法或者倒有一个。康迪钮斯神父。”
丁云毅立刻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通过康迪钮斯神父来运送这些人吗?”
“不错,正是依靠此人。”谢天点了点头,说道:“这人虽然是个神父,但却非常贪婪,如果许以他好处,他或者便会答应。正好今晚他请我们吃饭,守备正可借着这个机会试探。”
丁云毅笑了起来:“今天我就去会会这个神父,看看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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