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胜一百无聊赖的在那看着热闹的澎湖,自己却不能参与其中。
他本是郑芝龙派到澎湖来监视丁云毅的,与他一起在岛上的,还有十多个同伴。而在澎湖海面,每天还有七条化装成渔船的小船在那日夜监视澎湖水师动静,
岛上自己自己负责,海上则是自己的好友鲁迪成在那指挥。
丁云毅要结婚,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了,花胜一总想着丁云毅今天成婚,郑芝龙该给弟兄们放上几天假了,谁会在大喜的日子里闹出什么事情出来?可结果和他想的根本就不一样。郑芝龙非但没有放假,反而还严厉命令必须加紧监视,不许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花胜一和弟兄们虽然不满,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吃的是郑家的饭?
澎湖那吹吹打打,穿着过年时候才会穿的新衣服的人,喜气洋洋的来来往往,那都是即将要去参加丁云毅婚宴的。
花胜一朝身边的几个弟兄看了眼,发现人人愁眉不展,有人还叹了口气。
是啊,人家那开开心心的,自己却在这里孤苦伶仃,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好。
“花把总。”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了声。
花胜一吃了惊,一回头,这人认得,是丁云毅的拜把子兄弟,才被升为把总的包雎华,正带着十几个手下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大人,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花把总。”花胜一慌慌张张地道。
“瞧你说的。”包雎华笑模笑样的在花胜一身边坐了下来:“你都在澎湖那么长时间了,咱能认错人吗?岸上是你花把总,海上是鲁把总,我老包没有说错吧?”
花把总一下紧张起来,包雎华却笑眯眯地道:“花把总,你别怕,我老包没有什么恶意。你是受人驱使,不得已而如此,咱丁守备早就知道了,可难为过你们没有?就是瞧着你们正天餐风露宿,吃不好喝不好的,看着心里难过。”
一句话说到了花胜一和他同伴的心事,叹了口气:“包把总,你别怪兄弟,兄弟那也是受上司差遣,不得已而如之。”
“瞧你说的,瞧你说的。”包雎华连声说道:“你我都是一朝为官,何分彼此?你的难处我知道,我家守备也知道,因此这次我家守备今日成婚,特意来请几位去喝上一杯。”
花胜一顿时面露难色:“这个恐怕不方便吧......”
“你不给我老包面子,难道我家守备的面子也不给吗?”包雎华的面色一下沉了下来。
花胜一哪里想到方才还笑嘻嘻的包雎华,说翻脸就翻脸,当即慌乱着道:“兄弟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包雎华也不等他说完,站了起来:“来呀,请花把总和诸位弟兄们一起去喝酒!”
十几个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齐齐吼道:“请花把总喝酒!”
花胜一和他的同伴胆战心惊的站了起来,今天这酒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可这么请人喝喜酒的,普天下怕也只有澎湖这里能做得出了。
巍颤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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