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整幅画都已经完工了,贺兰敏之和其他几人马上挤到阎立本身侧,仔细察看起来。
“常住老弟,某今日高兴,就将此画送赠于你,省得你一再记挂某的画作!哈哈!”阎立本对站在他身边的贺兰敏之哈哈大笑地说着,还得意的眨眨眼睛。
看阎立本的表情,还似对上次贺兰敏之偷窃他废稿的事“耿耿于怀”,或者言外之意也提醒贺兰敏之,要是想要他的画,以后可以再讨要,但不要做不太光明正大的事就可以了。
贺兰敏之自然大喜,马上拱手作礼:“多谢阎太常伯的赠画,敏之感激不尽!”哈哈,以后就可以把阎立本的这幅正品拿出来显摆了。不过贺兰敏之也有点疑惑,这可恶的老家伙,今日怎么这么大方呢?不成就因为自己所作诗入他眼,或者酒喝多之故?
阎立本作完画,扔了笔,继续喝酒,并没再去看这幅得意之作,贺兰敏之也在姜恪和裴行俭羡慕的眼光中,令人将墨迹差不多干的画收起来,放到书房珍藏。
几人继续喝酒耍闹,杨绮等女眷兴致已经过了,跟着起身告退的武顺一道离开了院子,没有女眷在边上,一众人喝的更尽兴了。
一番闹腾后,姜恪和阎立本带着满身的酒气离去,裴行俭以有事要与贺兰敏之再探讨一下为由,留了下来。
贺兰敏之想到当日与武则天缠绵时候所提的事,也准备和裴行俭好好说说,就把他请到了书房中说话。
“敏之,你可知道,昨日皇后娘娘召某过去,问询了一些事!”落座后,裴行俭开门见山就把他今天留下说话的意思挑明了。
贺兰敏之心中一动,不露声色地问道:“守约兄,娘娘他怎么说?”
裴行俭却没回答,而是反问道:“敏之,你是不是和皇后娘娘说过某的事,在她面前建言过什么?”
贺兰敏之愣了一下后,也点点头:“是的,守约兄,我觉得以你才能完全有资格位列政事堂,如今朝中那些位列政事堂的宰相,能力如你这般出众者,并……”
贺兰敏之话没说完,就被裴行俭打断了,“敏之,你不该此时候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样的话!”
“守约兄,为何如此说?”贺兰敏之很不解,他相信只有他可以在武则天面前说这样的事,也是最有效果的,但为何裴行俭还一脸郁闷呢?
裴行俭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敏之,想必你也知道,如今朝事微妙,刚刚有几位宰相因各种原因被解职,要是此时我入政事堂,那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吗不跳字。
“守约兄,我想陛下和皇后娘娘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增补宰相的!”听出裴行俭话中言外之意的贺兰敏之笑着说道:“依我的感觉,即使朝廷委你相职,也肯定会在一段时间后,所以你大不必担心什么!在下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再次举荐过你,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陛下和皇后娘娘看重你,皆因为你才能之故!”
裴行俭听了后,怔了一会,大有深意地看了看贺兰敏之,脸色稍缓,但并没有回贺兰敏之的话,而是声音轻轻地说道:“敏之,当日皇后娘娘召我问事时候,陛下也在身边,只是大部的话都是皇后娘娘所问,娘娘要我负起吏部……哦,司列的职事,并要我写出一套选拔人才的规则制度,敏之,如今司列太常伯还在任,我又刚刚回朝,这事不应该交给我的!”
贺兰敏之能理解裴行俭现在的心态,十几年前的阴影还没消除,小心谨慎做事一点不奇怪,当下笑着解释:“守约兄,你可能不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正是知道你识人如炬,所以才委你司列少常伯的职,就是期望经你手,为朝廷选拔大量的人才,并经你手制定整套制度,你不负责此事,还交由何人?”
“唉!”裴行俭再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神色,“敏之,想必你也明白我现在的心情,虽然这事是我期望的,但我还是担心,呵呵,如今我刚刚从安西归来不久,对朝中事不甚了解,就要负起了这么多的事,我真不知道是福是祸,陛下……他可没话吩咐与我啊!”
“皇后娘娘的意思应该就是陛下的意思,要不是陛下允许了,皇后娘娘也不敢如此说的!”贺兰敏之安全明白了裴行俭的担心,马上拿话开导道:“守约兄,大丈夫立于世,必当出将入相,你难道不想吗?我可想啊,真期望有一天,我们能同列政事堂上!”
“啊……”裴行俭目瞪口呆地看着贺兰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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