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比两方的损失,我军可以说微乎其微,但裴行俭却认为我军的伤亡过大,原本不应该有三千多将士阵亡的。贺兰敏之认为这和高原反应有关,因没完全适应高原环境,将士们体力与反应能力上与平时相比差了很多,在与吐蕃人交手时候反应根本没平时那般敏捷,而吐蕃人常年在青海高原上驻守,他们早已经习惯了高原地势,单兵作战能力上吐蕃人要强于我军将士,要是一对一的战斗,我军将士很可会落败,因为这个原因,在吐蕃人抵御的过程中,不少我军将士伤亡在吐蕃人手上。
还有,我军掠营攻击时候是不惜代价的,只求尽快击溃吐蕃人,击毙或者生擒赞婆及其他吐蕃头人,这样的战略计划给我军迅速的取胜奠定了基础,但也让我军的伤亡多了一点。
在结束基本结束的第三天一早,巡查完军中事务的贺兰敏之急匆匆地跑进裴行俭的大帐内。
急袭赞婆部的战事取得了基本的成功,紧绷着的神经松驰下来,裴行俭终于支持不住了,幸好他得的不是高原上恐惧的呼吸系统疾病,只是因劳累过度而起的乏力,没精神,浑身关节疼痛,依裴行俭自己的话,他这是“老病复发”,在安西十几年落下腿脚疾病,一到天寒时候就会发病。
虽然裴行俭说他的病没什么大碍,但贺兰敏之还是挺担心,如今战时,裴行俭是全军的主导核心,军中不能少了他,要是裴行俭真的有什么意外,那如何是好?凭他这样一个第一次指挥战事的年轻人,是不能完全掌控青海道大军的,即使朝廷有特别任命下来。裴行俭作战经验丰富,战事还只是刚刚开始,论钦陵的三十余万大军还没接触,一切全要靠裴行俭的指挥和调度。
为了让裴行俭早日恢复健康,贺兰敏之也令军中医官一定要治好裴行俭的病,他自己也是时常过去看望。每天有太多的事要禀,裴行俭因身体不适无法处理全部事务,他这个副大总管如今已经代行了大部大总管的职,每天要处理的事太多太多,只是事事告知裴行俭这位大总管一声而已。
贺兰敏之再次进帐时,裴行俭正在奋笔疾书,写呈送到朝廷的奏文,看到贺兰敏之进来,他只是随口招呼了声,并没止笔,继续书写。贺兰敏之也没打扰,施了礼后站在一边,等着裴行俭写完。
这肯定是份非常重要的奏报,不然裴行俭不会这样的。
很快裴行俭就把奏报写好,唤过一名亲卫,令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长安。亲卫应令出去后,裴行俭这才招呼贺兰敏之在他身边坐下。
“敏之,这几天大非川一带的形势已经基本稳定,吐蕃溃兵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但赞婆的残部依然在逃,我其他方向的几部人马也未有消息传来,有些让人担忧!”裴行俭不无担虑地说道。
“大帅,末将已经派出许多人,四处打探消息,相信再过一两日,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贺兰敏之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帐外传来喊报的声音,被允许后,一名斥候打扮的军士被领进来。
“报告大帅,武副帅,属下带人外出打探军情时候,与阿史那副帅派出的人接触上了,阿史那副帅已经抵达目标地,他们正在追击赞婆的残部!”这名刚刚回营的校尉斥候喘着粗气报告道,“阿史那副帅亲自率军追击,赞婆部往西北方向逃窜,目前情况不得而知!”
裴行俭听了脸上有兴奋之色露出来,看着校尉一脸的疲惫神色,带点赞赏地说道:“好,有阿史那副帅的消息打探到,太好了,本帅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待休整两日,再出去打探情况!战事结束后,本帅自有重赏!”
“是,大帅!”校尉斥候施了个礼,松了口气道:“大帅,武副帅,属下告退!”
校尉走出帐后,裴行俭再对贺兰敏之说道:“敏之,阿史那将军部有消息传来,让某放心了不少,相信其他几部人马也应该到位,赞婆肯定没路可逃了,某现在担心的是论钦陵的人马!不知道李孝逸、李谨行他们有没有和论钦陵遭遇上!”
“大帅,依大概的行事,阿史那副帅部抵达了大非川近,他们也应该快到乌海了,很可能就要和论钦陵的人马遭遇上,”贺兰敏之说着,顿了一顿,“大帅,末将觉得我部要结束休整,尽快驰援三位李将军,不然他们很难应对论钦陵的人马……”
“唔,本帅也如此认为,一会你马上召集诸位到这里商议军情,本帅要宣布新的安排!”
“是,大帅,末将马上去安排!”贺兰敏之说着,马上起身,走出帐去吩咐了!
大非川一带基本安定下来,但谁都知道,与吐蕃人的战事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