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大夫太过谦了! 呵呵”贺兰敏之笑了起来,背着手踱了两步,压低声音问道:“那……本王想知道,明大夫可曾给自己算过命?未来几年官运如何?以后的命运又会如何?”
“啊……这……”听到贺兰敏之这阴阳怪气的话,大惊失色的明崇俨终于忍不住抬头了,但他只看到贺兰敏之脸上淡淡的笑容,没有其他的任何异样!
“明大夫既然这般,那本王也不敢强求什么,先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向明大夫请教!”贺兰敏之说着,抱拳作了一礼,甩甩衣袖,施施然地走了。
明崇俨呆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吞了几下唾沫,终于没吐出来,自信也重新写在脸上,长吸了几口气后,以手背身,离开仙居殿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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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崇文殿,太子李贤正在和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张大安密议重要之事。
殿外冰天雪地,殿内因生有几个大火炉而温暖如春,只是年轻英俊的太子李贤的脸上写满了寒冬的冷意,丝毫没因为火炉放在身边而感觉到温暖,他心里正窝着火呢。
一个月前,太子妃房氏为他添了第二子,并得父皇赐名“守礼”但这丝毫没让李贤感到高兴。这段时间宫中发生的事太让他揪心了,他感觉到有一股寒流在涌动,而这股寒流是直指向他的,而其中搅些浪huā的还是一个跳梁小丑。
刚刚张大安进来向他禀了一些重要之事,李贤听了后脸上有怒意,但因为顾及太子的形象,不想让张大安看轻他什么,故作镇静,在调整了一个情绪后才开口说道:“明崇俨实是可恨,竟然在父皇和母后面前恶意中伤孤,孤以后定不饶他!”
刚刚张大安向他说了明崇俨在李治和武则天面前相诉当日他斥责之事,李贤没想到这样一个一直让他鄙视的人竟然如此张狂,敢把这事告诉他的父皇和母后。让他更气人的是,也就是刚刚张大安所报,父皇和母后对他当日的行为颇为微词,虽然没有直接的斥责,但从他们的态度上来讲,这件事上他们并不支持他,这让他很愤慨,越加对明崇俨有怨恨,并因此对母后武则天也起了情绪。
“殿下,此事没那么简单,明崇俨只是个小丑,他的背后肯定有指使的人,要是没有人指使,即使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说这些!”张大安劝慰道:“明崇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指使的人,殿下要提防的是幕后之人……”
张大安是贞观名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张公谨第三子,他的两位哥哥张大象、张大素都曾在朝中身居高位,张家一门在朝中的影响力不是一般人家可比,如今张大安又身居宰相之位,领太子左庶子,深得李治的倚重,也被李贤引为心腹。他说过的话很在份量,以往李贤对他可是言听计从。他也对李贤忠心耿耿,事事替李贤着想,只要这位太子殿下有什么不快的事,一定帮忙拿主意。
“你所说的幕后指使人是谁?是母后,还是另有其人?”李贤压低声音道。
张大安摇摇头“这个臣也暂时没法判断,不过依臣推断,应该是天后娘娘所为!”
李贤听了马上沉默,脸上有恨意现出来,好一后才收住,看了两眼张大安,恨声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太原郡王所使?或者是他在母后面前蛊惑?”
“太原郡王不可能对太子殿下使这样的招式的!”张大安几乎没作考虑就摇头“他与殿下并没什么交恶,殿下也没影响到他的地位,即使他对殿下有任何顾虑,也不会采取这样急迫的方式的!”
李贤再次沉默,脸上现出这个年龄的年轻人不应有的冷峻。
见李贤如此,张大安知道这位太子哥没完全相信他刚才所说的,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殿下,据臣所了解,当日明崇俨在向天后娘娘禀报此事时候,还被太原郡王挖苦训斥,明崇俨羞愧而逃,他帮了殿下一个大忙啊!”张大安瞅瞅神色阴晴不定的李贤,再压低声音道:“依臣所见,殿下应该和太原郡王处好关系,太原郡王深得你母后的宠信,得宠程度非一般人可比,他的文韬武略也非一般人能及,几年前的青海之战,初出茅庐就立下让所有人惊叹的旷世奇功,殿下要是有他相助,许多困难就可迎刃而解!”
李贤听后依然沉默,张大安也不敢再说什么。好一会后,李贤才幽幽地蹦出了一句“先生所言甚是有理,孤会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