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西北的同事们眼里,唐委员长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谁要是敢亵渎唐委员长,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群起而攻之。
西北政府与苏俄政府是死对头的确不假,可是,难道凡是苏俄政府的敌人,就应该是我们中国.共.产.党.人的敌人吗?这种逻辑思维成立吗?合情合理吗?
不得不说黄慕兰的确是一名有着自己独立思维能力的聪慧无比的民.国新女性。现在的她,显然还没完全被苏维埃布尔什维克洗.脑成功。
“我可以接受组织上交待的任务。”黄慕兰忽然低声说道:“我觉得我产也可以跟西北政府进行有条件的合作。既然国民党可以,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你的首要任务是摸清楚西北政府与国民政府签署的那份秘密协议的具体内容。”贺昌正色说道:“当然,如果能说服唐新华支持我们的**行动,那绝对是奇功一件!记着,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决不可以暴露你的身份!”
“嗯!”黄慕兰用力地点了下头,“请转告组织,我黄慕兰一定会完成这项任务!”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中华高级轿车从这家咖啡馆前面的马路上缓缓驶过,眼看着已经驶了过去,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跟着又倒车,退回到与黄慕兰和贺昌所在那个座位橱窗平行的位绝世舞男快眼看书置。
后座车门开启,一身深紫色紧身旗袍,肩上披着白纱披肩的秦兰心,踩着高跟鞋从车里下来,径直朝这咖啡馆走了过来。
以黄慕兰和贺昌的警觉性,当然已经发现了这个突发状况。
“糟了,是秦兰心。”黄慕兰脸色微变,赶紧冲贺昌低声交待道:“你呆会儿小心点,这个女人非常厉害,是军统的实际掌控人!”
“慕兰,原来你躲在这里私会情郎啊!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秦兰心一边笑吟吟地说着一边朝黄慕兰和贺昌所在的座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夫人,您好!”黄慕兰嫣然笑着起身跟秦兰心打了个招呼,“夫人,您误会了,这是我表哥贺伯初,专程带着家来上海看我。”
秦兰心用一种职业眼光上下打量着文质彬彬的贺昌,然后又转脸朝黄慕兰看了几眼,淡然一笑,“一表三千里,慕兰,你们这对表兄妹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本来是想打算让你陪我逛街的,问过领事馆的人后才知道你请假了。没成想会在这里看到你。”
“您好,唐夫人。”贺昌很有礼貌地向秦兰心微微躬身见礼。
“呵呵,看来慕兰跟你说了很多我们的事嘛!”秦兰心语带双关地看了黄慕兰一眼,“你好,贺先生,慕兰家里没出什么大事?”
“托夫人的鸿福,我姑姑一家都平平安安,只是思女心切,担心慕兰表妹一个人在外面会吃苦头。”贺昌镇定从容地答道。
“慕兰进我们西北领事馆以前,吃没吃过苦头我不知道。”秦兰心眼含深意地望着黄慕兰,微笑着说道:“但现在她可是我们西北驻上海领事馆的一枝花。领事馆的那些男人们有事没事都争相献殷勤围着她转。你觉得她能吃苦头吗?
不过,慕兰姑娘,见家人嘛,大可以在西北租界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为什么要大老远地跑来法租界?莫非你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身为西北军统的当家人,秦兰心老早就养成了一种怀疑一切人和事的职业习惯。当初在领事馆里偶然发现了黄慕兰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儿时,秦兰心就有一种直觉,感觉这个女人不简单。
美丽的女人,在任何时代都是男人追逐的目标。但黄慕兰的个人履历表上填写的是因为逃婚而离家出走,至今单身未婚。像这么一个美女,如果毫无一点背景,她孤身一人在上海滩混,只怕老早就被人拐卖进妓院当头牌了。
很明显,黄慕兰的背后肯定存在着某个势力。就不知这个势力是属于北京的张作霖,还是洛阳的吴佩孚,又或者是南京的孙传芳,广州的汪精卫。
现在国内各种大小势力都在暗地里把目光紧盯着西北政府。这种举动,有善意的,也有敌意的。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不择手段不惜代价以混进西北政府的某个部门为目标。
幸福仙道快眼看书因此,秦兰心早就暗中盯上黄慕兰了,她甚至可以断定,这个女人,是某个势力采用的美人计。
好在唐朝现在还没跟黄慕兰打过照面,不知真不知道唐委员长是不是会对这个堪称风华绝代的佳人动心。